她想起一件事,上一世原身死后,宣阳王蓄谋政变成功,登基为帝后,便封了这位魏家嫡女为皇后。

只是,两人虽感情好,却没有孩子。

想到此,顾景华的目光又看向宣阳王。

恰好,慕容渊幽深的眸也看向她这里。

顾景华又想起那晚的承诺,面上微红很快掩下黑眸。

魏贵妃坐于皇帝右手侧,见魏媛儿走出来,目光柔和。

“皇上,臣妾这个侄女可是咱们京里出了名的才女。”

皇帝笑道:“哦?魏家出人才,爱妃这侄女必然也不会差,贵妃也是才女呀!”

满朝都知皇帝最宠魏贵妃。

二十年如一日。

魏贵妃掩唇一笑,语气娇滴滴道:“皇上惯会取笑臣妾!臣妾连一斗字都认不全,那是什么才女!”

皇帝被逗笑:“爱妃谦虚呀!”

魏媛儿莞尔一笑,朝皇帝那边行了礼。

她礼节标准,笑容恰到好处,像有标尺比对一般。

“臣女献丑,原作诗一首,博皇上皇后娘娘贵妃娘娘一乐。”

皇帝大手一挥:“好!此诗若合朕心意,必重重有赏!”

这时,康昀礼突然站起身。

贤国公正美滋滋品着面前美酒,一看他家这位小祖宗站了起来,立马拉下来。

“什么场合你还敢瞎折腾?”

皇帝笑道:“只是家宴罢了,舅舅不必总拘着昀礼才是。”

康昀礼又重新站起来:“启禀皇上,说起作诗,臣推荐一人,不如让这人与魏家小姐比试一下如何?”

贤国公一巴掌拍在康昀礼屁股上。

“还说不胡闹,这比试就要分胜负,哪个女娘败了心里会舒服?”

康昀礼毫不在意:“技不如人又不丢人,大不了回去埋头苦干,下次再战!”

皇帝一听立马夸赞:“昀礼所说言之有理,再说都是姑娘家作诗,本就陶冶情操,不会因为此种胜负会做他想。”

魏媛儿道:“臣女愿意向这位小姐讨教一二,不知康二少所说是哪一位?”

顾景华心里犯嘀咕。

魏媛儿才情,整个大齐朝都有名,还有能与之抗衡的存在。

她正诧异,便见对面太子、慕容渊、康昀礼和程度都朝她看过来。

麻麻P!

顾景华想曝粗口。

“自然是一首离离原上草震惊京城的顾家大小姐了!”

顾景华从没觉得有人的声音如此贱兮兮,让她想向他抽一鞭子。

此时,皇帝也忆起那首诗,一拍大腿。

“对呀,朕倒给忘了,顾家大小姐可是作诗高手,一首诗轰动朝野,今日月圆之日,怎能辜负美景,不做诗一首呢!”

太子站起身:“父皇,儿臣听说前段时日,顾家大小姐遇刺,身负重伤。”

这是在替她婉拒。

顾景华宁愿再得罪唐宋大家一次,让他们梦里锤自己,也不愿让太子替她求情。

皇后脸色拉下来:“太子退下,华儿只是受伤,如今已经好了,做首诗自然不会妨碍到什么?”

太子收到皇后警告,冷漠中夹杂厌恶的眼神,袖中的手攥拳,低头道了是,退回自己座位。

顾景华已经站起身,缓缓走到大厅中央。

她今日一身石榴红裙装,衬得肤色白里透粉,一双凤眼妩媚中带着一股英气。

她一上场,人群里发出一声夸赞。

程太夫人感叹一声:“这两位姑娘一出,咱们家里的姑娘们都要被比下去了!”

程瑾来的晚,一直不得和顾景华说话。

听她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