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华旁观一切,这时也跟着求情。
“祖母说的有理,父亲和柳姨娘相处十几年,一直不曾发生这些事情,怎的如今如此赶巧?女儿也替姨娘求个情。
咱们还是要揪出是谁幕后搞鬼,说不定这人就是想败坏侯府的名声呢!”
顾威没想这么深,听顾景华这么一点,瞬间机灵起来。
太夫人朝顾景华看了一眼。
她深知柳姨娘能保住,估计要被剥掉一层皮。
顾威坐下来,猛灌了一口茶水。
“柳氏,你说你院里事都是谁在替你张罗?”
柳姨娘下意识朝柳嬷嬷看过去。
柳嬷嬷哭爹喊娘起来。
“不是老奴,不是老奴!”
她这话谁都不信。
柳姨娘想保下柳嬷嬷,可转念一想这老货知道的太多,万一哪天她被抓住把柄,全招出来,她一定会被顾威厌弃。
柳姨娘低下头算是默认。
柳嬷嬷被两个婆子按住。
“老奴没有!姨娘,老奴跟您二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怎可冤枉老奴,明明是您……”
她话未说完,太夫人便发话让人堵了她的嘴。
“一群奴才,嘴里不干不净,随意攀咬主子,传出去侯府规矩何在!
拉出去打死吧!”
柳嬷嬷毕竟年纪大了,听了这话立马晕了过去。
被拉到院子里,堵着嘴没打几板子一口气没上来死了。
顾威犹不解恨。
太夫人道:“好了,大家族里哪能没点脏事,过几天自会无事,一个侍妾死了就死了,即便传到皇上耳中,总有咱们申辩的时候。
再说,年末朝中事务繁忙,封疆大吏陆续回京,谁顾上去听一个侯府的丑事!”
既然太夫人说了这话,顾威不好再追究。
年底,柳家人也要回京,他不能做的太过。
但是,也不想轻易饶过柳氏。
“母亲说的是,但是柳氏确实管教下人不严,总不能轻易饶过。”
太夫人道:“你说吧,年底了她还要主持中馈,各府礼尚往来这些事都要靠如娇张罗呢!”
顾威突然想到顾景华那句话。
“女儿和母亲是最不愿意侯府名声受损的!”
顾威朝姜氏看了一眼,又去看顾景华。
这两个月,他这个长女令他越发满意。
顾威拍板道:“柳氏禁足吧,至于内院的事本就是主院的职责,姜氏若无能,便让华儿先担着。”
顾威这话一出,室内一片寂静。
连姜氏和顾景华都始料未及。
柳姨娘大权在握怎甘拱手让人。
她刚要抗议,被太夫人一个眼神压回去。
“姜氏常年不主持府里事务,哪能一下就上手的,华儿也还小呢。”
顾威摆手:“华儿管着她母亲嫁妆和铺子,这段时日做的有模有样,她管着没问题。”
顾威看向顾景华。
顾景华微微一笑,屈膝:“女儿定当为父亲母亲分忧。”
这么好的机会,顾景华怎会错过。
事情告一段落,顾景华扶着姜氏回了主院。
姜氏担心起来:“柳氏不会甘心让出中馈,到时候她给使绊子,咱们再做错事,你父亲不会饶过我们。”
顾景华早想到这点:“母亲以为中馈大权会这么轻易到了主院?
柳家人马上进京,父亲到时候必然会再做安排,我们何必跟她争的面红耳赤。
府里日常事务我们先担起来,再将柳氏这些年苛待下人的亏空补上一些,这些人不傻,自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