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不好么?倒是未曾听说过当今国母身染恶疾出不得门,或许是有什么别的缘故?
不过,奚尧皱了下眉,“我见你母后做什么?”
萧宁煜多看了奚尧两眼,发现奚尧脸上的困惑不作伪,当即不悦起来,抬手掐住奚尧的下颌,在他那涂了口脂的红唇上咬了口宣泄不满。
奚尧是真服了萧宁煜这有话不能好好说的脾气,二话不说就动手动口了,要不是怕耽误事,他高低得给萧宁煜来一拳。
嬷嬷再进来时,一下便注意到奚尧淡了的口脂。到底是在宫里待过的老人,心里跟明镜似的,默不作声地上前给奚尧补上了。
倒是奚尧有些臊得慌,隔着铜镜用眼神狠狠地剜了萧宁煜一眼。
中途萧宁煜被贺云亭叫走,嬷嬷给奚尧细细妆扮完后,忍不住多言一句,“将军同殿下的感情可真是好。”
奚尧听了便蹙眉,“嬷嬷你这什么眼神,我同他哪来的感情好?”
话音刚落,萧宁煜的身影出现在了殿门口,奚尧止住了嘴,免得萧宁煜又出其不意地给他来一下。
总共备了两辆马车,贺云亭与萧宁煜同乘一辆,奚尧作为侍女与贺云翘同乘一辆。
萧宁煜对贺云亭这个安排很是不满意,臭着脸不肯上。
贺云亭没料到萧宁煜会为这等小事不悦,面露愁容,苦心劝说,“殿下,不过是去崔府这么一小段路,您就先与将军分开一下吧。将军现在扮作是贺府的侍女,与您同乘一辆马车多奇怪,势必会引人注目。”
奚尧哪能想到萧宁煜会在这节骨眼上犯病,眉心紧蹙,呵斥了一句,“萧宁煜!”
萧宁煜不情不愿地点了头,才走上马车,又不放心地回头朝奚尧招了招手,示意他到跟前去。
“又做什么?”奚尧不太耐烦地走过去,心道这人怎么这么多事。
此刻的奚尧已然戴上面纱,萧宁煜看不清面纱底下奚尧的神情,仅仅从蹙着的眉心推断出奚尧此时已然很是不耐,但该叮嘱的还是要叮嘱。
“孤给你的地图可记熟了?”
“自然。”
“宴席上孤走不开,故而只能你一人去。寻到合适的时机,你便溜出去,到书房找你要的东西。”萧宁煜的手指碰了碰奚尧的发鬓,为他把一缕发丝挽至耳后,“孤的暗卫会在外守着,一有人来便会提醒你。万事小心,东西拿不到也不要紧,切不可落了把柄,得不偿失。”
虽知晓奚尧身手了得,又有暗卫保护,伤是伤不到,但萧宁煜到底多言了一句,“若真的出了意外,也不必慌,孤会给你兜底。”
奚尧直到上了马车还在愣神,这样的感觉实在陌生,自奚凊去世后,自他远赴边西领兵后,多年未曾有过。
在边西也好,回京后也好,奚尧知道他与淮安王府,与身后将士皆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没有什么是他的倚仗,他的后盾,他有的只是自己的一双手,自己的一条命。
萧宁煜的承诺在他心里激起了千层浪,一时间难以平静。
“就会口出狂言,谁要他兜底了?”许是觉得自己的能力被小觑,奚尧愤愤地道出这么一句。
“王爷你说什么?”身侧的贺云翘正在吃糕点,没听清奚尧的话,偏头看过来。
奚尧摆摆手,对她笑笑,“没什么。”
贺云翘便也不多问,只笑着道,“那王爷可要吃些糕点?待会儿到了相府,王爷的面纱不能取下,得饿上好些时辰呢。”
上回在酒楼见贺云翘,奚尧就发觉此女率真热情,实属难得,对她和善地笑笑,“谢过贺小姐美意,我在东宫用过一些吃食,不打紧。”
贺云翘点点头,也不再劝说,自己继续吃起了糕点,想是那糕点味道极好,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