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尧这才意识到萧宁煜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又羞又恼地瞪了人一眼,将被褥用力地扯过来,“什么都没想!”
手却被萧宁煜更快一步抓住,连着身子都被半拥在了怀中,再度对上那异常明亮、好似鬼魅的绿眸。
“奚尧,你身上伤还未好,孤没那么禽兽。”萧宁煜淡淡地解释,“那些事,待你伤好了再说。”
奚尧将自己的手从萧宁煜掌心里抽出来,没什么好气地回,“这话你要是在昨夜之前说,我还能信上几分。”
“啧。”萧宁煜轻啧了一声,可紧接着又打了个哈欠,一下子气势全无,瞧着是真困了。
事实上萧宁煜也确实困了,躺下没多久便睡了过去,只手脚不太老实,将奚尧整个人都缠紧了,挣也挣不开,还平白出了一身汗。
说来也是奇,奚尧已许多年未睡出汗过,手脚更是不曾这般热。此前,他因常年处在苦寒之地,大小伤病还不断,难免亏了身子,每每入睡手脚冰凉得不像话。
可萧宁煜的身体烫得像团火,轻易地就将奚尧手脚都捂热了,连胸腔的位置都像是被塞进了一团火,烫得厉害。
【作家想說的話:】
如若萧宁煜真的去做花魁,奚尧可能会用一斛明珠换他一支曲
第一卷
第38章三十八、不刺
今日朝堂上可谓是热闹非凡,其精彩程度不亚于京都最有名的戏班子的拿手好戏。
先是大理寺卿薛成瑞声泪俱下地说家中老父突发恶疾,得尽快返乡侍疾。皇帝装模作样地感念了几句薛成瑞的孝心,而后给人批了假,口中却旁敲侧击地问起朱雀营失窃一案,问此案可有进展,能否在薛成瑞告假返乡前结案。
薛成瑞被问得额间汗如雨下,咬牙跪地将头重重一磕,“陛下,臣实在放心不下家父。家父年事已高,这一病只怕是凶多吉少。我大周素来重孝,还望陛下念及臣之孝心,允臣辞去大理寺卿一职告老还乡,在家父病榻前尽尽最后的孝心。”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连龙椅上的皇帝面色也沉了下来,不复方才的淡定。
“爱卿的孝心实在感天动地,可卿为两朝旧臣,多年来为我大周社稷尽心尽力,少有人可比。你这一走,朕一时倒真难以找出旁人来任这大理寺卿一职。”皇帝顿了顿,看向台下的目光已然有些不愉,“不如爱卿还是先将这案子结了再返乡也不迟,至于爱卿的父亲,朕自会命御医前去为其看诊。”
“陛下”薛成瑞未料皇帝竟不愿松口,惶惶然将头抬起来。
“爱卿毕竟不是什么名医,你回去不如御医前去来得更有用,不是吗?依朕看,你不如姑且安心在京将案子断完,事后再返乡也不迟。兴许等卿返乡时,令父已经被御医诊治好了。”皇帝没什么耐心地打断了薛成瑞刚起了音的话头,循循善诱地说了下去,话里话外竟是全无转圜之地。
薛成瑞听了面色异常难看,就在此时,他最不希望对上的几人中一人开口了
“薛大人莫不是傻了,怎的还不谢过陛下的恩典?特请御医前去诊治这般的恩典,可是旁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郑文勋笑眯眯地看向薛成瑞,一副很是关切的模样。
但这朝堂上无人不晓郑文勋此人,宁可看见他黑脸,都最好别看见他对你笑。此人作为郑家的掌权人,任刑部尚书已有二十余年,是出了名的笑面虎,十分心狠手辣,大周的十大酷刑之中有三都出自其手。
而此刻,对上郑文勋的笑,薛成瑞只觉得后背发凉,心里直打鼓,说话时嘴唇都不停抖动,慌乱得不成样,“臣谢过……谢过陛下的恩典……可这,这家父重病臣寝食难安,实在无心朝政,唯恐辜负陛下的期许……”
“陛下……”薛成瑞慌乱之下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