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尧吃痛,蓦地睁大双眼,唇都因此微微张开了些。
萧宁煜的拇指趁机从唇缝中钻进去,侵入他的口中,恶劣地划过他的牙齿,摁住他的舌头,止不住的涎水甚至从唇角溢出了一些,顺着往下滑。
萧宁煜肆意地用拇指欺凌着奚尧的唇,用饱含欲念的目光不加掩饰地看着人,审视对方的反应,此举不亚于用眼神对奚尧进行了更深、更重的侵犯。
他甚至急不可耐地想要将奚尧口中的东西换成另外的物件,比手指更有力也更壮硕的物件。
奚尧显然读懂了,脸上的神情也由最初的迷茫无措转为羞愤恼怒,发狠地在萧宁煜的拇指上咬下去。
奚尧真恼了的时候力道素来是不收着的,轻易就叫萧宁煜见了血。
可萧宁煜不为所动,甚至唇边泛起饶有兴味的笑,用拇指在奚尧的唇中转了转,迫使那血腥味沾染口里的每一处,这才不紧不慢地抽出去。
他状似好心地又用帕子擦了擦奚尧的唇角,堪称温和有礼地叮嘱,“将军喝茶可要当心些,到处沾上茶水实在有损将军仪容。”
手收回来之后,萧宁煜当着奚尧的面折了折那方帕子,将其随意地放在桌上,却又刻意露出被洇湿的一角。
奚尧的目光几乎要将那帕子湿润之处点燃,烧出一个大窟窿。
席间四人唯有他与萧宁煜知晓,润湿那帕子的主要不是茶水,而是他被萧宁煜玩弄时不慎流出的涎水。
那堂而皇之展露出来的素帕与唇中尚且残留的血腥味皆成为他与萧宁煜狼狈厮混所留下的罪证。
他无从抵赖。
第一卷
第31章三十一、定罪
陆秉行启程那日,奚尧去送他,骑的是陆秉行赠他的那匹宝马。
“陆大哥,我在边西新养的马同你赠我这匹一样,也是白色。那匹马送你了,记得替我好生照料它。”奚尧从马上下来,一边抚着白马的鬃毛一边对陆秉行道。
陆秉行头戴凤翅抹额盔,身着金灿山纹甲,已然是整装待发,此时是刻意留此等待奚尧。
他看向奚尧,笑意温和,“既是你心爱之马,为何回京不一起带回来?”
奚尧唇边的笑顿了顿,“它适应不了京都的水土,故不曾带回。”
“那你呢?”陆秉行的目光很是关切,“京都的水土你可适应?”
此话奚尧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沉默下来。
陆秉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与奚尧一同望着边西的方向,“你可知,我此次前去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我有什么可放心不下的?”奚尧笑了声,宽慰陆秉行,“陆大哥你且放心吧,京都若有何事我自会去信给你,若无信便是一切安好,你无需挂念。”
“惟筠,京都不比边西,这儿的敌人从不在明面上,而是在暗处。”陆秉行拍了拍奚尧的肩,面上忧虑不减,“你性子纯良,哪知晓人心险恶?我实在担心你一时失察中了圈套,而我鞭长莫及不能帮到你。”
其实更重要的是,奚尧为人直率、从不作伪,很可能会在不经意间就将人给得罪了。
同样的话其实之前奚昶也说过一回,奚尧对此的想法素来是能避就避。
在四大营这般时日,除了最初刚上任那会儿与崔士贞有过正面交锋,之后两人基本没再多接触,奚尧有意与崔士贞、郑祺避开,平素只与郭自岭往来较多。
面对陆秉行的忧虑,奚尧也没法保证太多,只道自己心中有数,知晓分寸。
哪料竟叫陆秉行一语成谶。
陆秉行走后第五日,朱雀营闹出了不小的动静,说是工部送来的火器数目对不上。
那日的火器是奚尧一一清点过后,看着入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