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尧用完膳食后,一同去看那礼。
萧宁煜应下了,没有再多待,利索地起身回了自己的雅间。
雅间里,喝醉的卫显睡得正酣。
萧宁煜心中一团郁气无处发泄,索性一脚踹在卫显的后背,绣有祥云的紫金靴在那华美的衣袍上留下一个灰黑的印子。
“哎哟。”卫显痛呼一声,被这一脚给踹醒了,迷迷瞪瞪地揉着后背,深感莫名,“你踹我做甚?”
“不踹你,你还要睡到何时?”萧宁煜面色不善,语气也差,“没功夫送你回去,你待会儿自己回吧。”
二人每每出来吃酒,若是卫显醉了,都是由萧宁煜差人送回府的,这下却不知是怎么了。
卫显瞧他脸色不对,酒稍稍醒了些,很是小心地问他,“你这是怎么了?好好的,谁惹你不痛快了?”
“没谁。”萧宁煜不欲多说,“只是一会儿约了人。”
“谁?贺云亭?”卫显是知道萧宁煜与贺云亭有所来往的,不过他知晓分寸,从不多问二人之间的谋算。
“不是他,是别人。”萧宁煜将桌上一壶还没喝完的桃花酒塞到卫显的手中,“总之,今日这饭也陪你吃了,酒也请你喝了,你就自个儿回去吧。”
卫显将手中那壶桃花酒抓了个紧,嘴上却没个把门儿的,哭天喊地般叫嚷起来,“我不过是去了益州好些日子,你怎么就同别人好上了?!”
“萧宁煜,快说那人是谁,都让你不跟我天下第一好了!”
他的嗓门实在是大,外头廊上坐着的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奚尧刚夹起的一片羊肉啪地一下,掉了。
【作家想說的話:】
显子哥活宝一枚
第一卷
第24章二十四、纵马
萧宁煜被卫显嚷得头都大了,眉头狠狠地一拧,“你鬼叫什么?孤什么时候同你天下第一好了,孤怎么不知道?”
卫显不依不饶地絮叨起来,“怎么就不是?咱们可是五六岁就在一块儿玩泥巴的,这都多少年的交情了。你没当上太子之前,饭都吃不好,每回不都是我带了我阿娘给我做的糕点进宫捎给你?你小时候瘦得跟个猴似的,除了我谁搭理你?”
萧宁煜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咬牙,“那孤可真是谢谢你。”
卫显神经粗,这会儿又喝醉了,压根没听出萧宁煜话中的无语,居然还摆了摆手说不用,“唉呀,倒也不用那么客气,咱俩谁跟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