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宁煜的脸黑了,沉声问,“你不知孤的岁数?”

奚尧讶异,“我怎会知道?”

先是不知他忌讳,现在又是不知他年岁,感情是真的半分都不曾在意过他。

萧宁煜恼得很,“孤不告诉你,你自个去问旁人吧。”说罢他就恼得提起袍子要上马车去。

奚尧乐得不行,连忙扯住他的一片衣角,“诶,你还没说呢,下回来宝华楼是报你太子的名号便可了?那掌柜真知这背后东家是你莫?方才看他都像是不识得你一般。”

萧宁煜转过身,不耐地瞪他,“手伸过来。”

奚尧莫名,将手伸了一只过去,手掌摊开朝上。

萧宁煜就用食指在那掌心写下一字,垣。

奚尧忍着掌心的那点痒意,问道,“这是?”

“孤的小字。”萧宁煜臭着脸扔下这句,便钻进了马车里。

进了马车萧宁煜又忍不住掀起帘子偷偷瞧了一眼奚尧,正好看见奚尧合拢手指,倒像是将他所书的字在牢牢握在了掌心一般。

萧宁煜的心尖都为之一热,连忙将帘子放下了。

红木食盒被打开,里面是雕成花型的点心,甚是精致。萧宁煜拿了块放入口中,点心松软香甜,还带有一丝隐约的花香,若有似无的,勾人得很。

【作家想說的話:】

其实太子才十八

第一卷

第21章二十一、真心

已是夕阳西下,一日事毕,奚尧散值回府。淮安王府与郭自岭所住的将军府正巧顺路,奚尧便与郭自岭一道骑马朝都城中行去。

途中,奚尧忆起午时与萧宁煜分别时,那人恼了自己不知他岁庚之事,莫名觉得好笑。这会儿刚好郭自岭在身侧,奚尧索性问了句,“郭将军,你可知太子殿下如今年方几何?”

郭自岭闻言一怔,颇为讶异地看向奚尧,“奚将军竟不知么?还有月余便是殿下年十八的生辰,前些日进宫时,听宫里人说这阖宫上下都已在筹备殿下的生辰宴了。”

未满十八,尚未至弱冠之年?!

奚尧面上的神情一变,捏着缰绳的手也紧了紧,很是吃惊地看着郭自岭,“殿下而今还未满十八?”

见他如此惊讶,郭自岭也是一愣,挠了挠头,“是啊,奚将军不知此事么?许是殿下早慧,将军怕是没瞧出来他岁数尚浅。”

何止是没瞧出来,奚尧想都没想过萧宁煜岁数会如此之浅,足足比他小了六岁!

敢情他这些日子里是叫一个不及弱冠之人戏弄了这么久,毛都没长齐的年纪却是如此行径、如此城府!这般想下去,心中竟是越发羞恼。

离得近,奚尧神情的变幻莫测俱被郭自岭看在眼里,只当他是先前不知快到萧宁煜生辰了,为生辰礼而忧心,宽慰道,“将军这是为殿下的生辰礼而忧心么?其实将军无需为此忧心,殿下素来不计较这些个虚礼,也不用提早太久准备。”

奚尧的面色稍缓,不想让郭自岭看出太多,只是语气依旧冷淡,“倒不是为此事忧心,不过还是多谢将军告知。”

说话间,二人已经行至淮安王府的门前。

奚尧从马上下来,挥别了郭自岭。

府中的小厮见了他,连忙上前来给他牵马,“王爷您可算回来了,这晚膳都备好许久了。”

“父王可是在等我?”奚尧理了理袖子,侧目问小厮。

“是啊,已经等了有半个时辰了。”小厮答了话。

奚尧点了点头,朝着大堂的方向走去。

“今日是你任职第一日,感觉如何?”用膳席间,奚昶问道。

奚尧迎上他询问的目光,“一切都好,父王无须为我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