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萧宁煜仍是一副气定神闲的姿态,悠悠吐出一个字:“等。”

等?

贺云亭闻言有些疑惑,他倒是知道萧宁煜留了一招后手,但眼下他们连城门都进不去,显然不是拿出来的好时机。

既然说要等,莫非是还留了内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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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殿外把守的禁军又添了不少,禾姝嫌烦,特意从侧门进,哪料素来冷冷清清没几个人的地方今日倒有了新客。

甫一进殿,禾姝就敏锐地察觉到今日的熏香被换了,立即抬起袖袍掩住口鼻,而后轻手轻脚地往里走。

隔着一道屏风,她隐约窥见那病气沉沉的龙榻前站了位女子,着宫人的服饰,看不清面容,只见其不疾不徐地从长袖中抽出一把短刃。

“你还不能杀他!”禾姝绕过屏风,急急喝止住那女子。

女子握着刀的手一顿,循声缓缓转过头来。

女子双眼前蒙着一层白纱,似有眼疾。除此之外,眉毛、鼻子、嘴巴都与禾姝极其相似,同样的丰姿冶丽、尽态极妍,乍一看竟难以分辨。

是屏风上的连理枝,是发簪上的并蒂莲,是血浓于水的孪生子。

姝丽妍华,禾姝,禾妍。

比起禾姝的震惊,崔妍看上去并不意外,柔柔地唤她:“阿姐。”

禾姝情不自禁地朝前走了一步,“阿妍……”

“阿姐是不是也觉得,不该让他死得这般痛快?”崔妍笑着抚了抚匕首,刀面的冷光映着她姣好的容颜,让人看得不寒而栗,“就该像我们养蛊那样,要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折磨至死才好,对么?”

“你……”禾姝眉头紧蹙,神色复杂,不知该如何应这话。

崔妍自顾自地轻叹了一口气,“可惜我没有那么多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