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陆秉行听了贺云亭的话,笑着举起了杯子回敬,“贺公子太客气了,你年轻有为,陆某能与你相识是陆某的幸事。”
奚尧也准备举杯,手刚将酒杯拿起来就被身边另一侧的萧宁煜拍了一下手腕。
“你喝什么?”萧宁煜面色不善地让他把酒杯放下,把盛着热茶的茶盏往他面前推了推,“病都没好喝什么酒?喝茶吧。”
“惟筠,你病了?”陆秉行放下酒杯有些惊讶地看了过来,“怎么病了?严重吗?”
奚尧勉强对陆秉行笑笑,“只是风寒,没什么大碍,陆大哥你不必担心我。”
陆秉行听了眉头却皱了起来,“你一向少病,这次怎的突然染了风寒?你也不告诉我,若是早知你病了,今日我也不会让你为我摆这宴席。”
“春日贪凉,一时不察就病了。”奚尧不愿再回忆自己到底是为何病的,只好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你我多年未见,这是我理应做的,陆大哥无需介怀。”
萧宁煜瞧着奚尧对陆秉行和颜悦色的样子心里很是吃味,当下也就阴阳怪气了起来,“陆将军什么时候多了个弟弟,要我说王爷你这叫得未免也太亲切。”
奚尧实在不明白怎么就这么点小事萧宁煜也能找茬,当下刺了回去,“殿下若是比我年长,我也能叫您一声大哥。”
萧宁煜脸色登时一变,咬了咬牙,但是他比奚尧小六岁却是事实,无从反驳只得吃下这个闷亏。
贺云亭还是头回看到萧宁煜吃瘪,不免对奚尧另眼相看,端起酒杯特意朝他敬了一敬,“在下不知王爷染了风寒,王爷以茶代酒便好。”说罢自己先痛快地饮尽了那杯酒。
奚尧当下又对贺云亭生出一些好感来,举起茶盏对他敬道,“能结识贺公子是奚尧之幸。”
贺云亭听了这么一句刚想对奚尧说些什么,却收到了一道来自萧宁煜的冰冷目光,当即闭嘴了。
席上陆秉行讲了些自己在边东的见闻,贺云翘听得津津有味,贺云亭更是感兴趣,还时不时能说上一二,和陆秉行聊得很是投缘,一片其乐融融。
反观最开始说对陆秉行在边东的见闻感兴趣的萧宁煜,从头至尾都没参与过交谈,也没怎么动筷,只是饮了几杯酒。
他身旁的奚尧也是同样,基本没怎么开口,甚至眉眼低垂,似是对这番谈话毫无兴趣。
陆秉行聊着聊着觉出一些不对劲,有些关切地问奚尧,“惟筠,你怎么一直不说话?是不是不舒服?”
奚尧抬头看向陆秉行面色如常,“无事,我听你们聊就好。”
陆秉行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又转回去继续跟贺云亭交谈。他并没能看见在他转回去之后,奚尧的眉头就蹙了起来,似乎是在隐忍着写什么。
在座的其余三人无一人知晓席上沉默的萧、奚二人在桌子下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萧宁煜伸出一只脚撩开了奚尧的衣袍,在他的小腿上勾勾缠缠地磨蹭,鞋尖在小腿上轻轻地划一下又划一下。
偏偏奚尧躲不开,动作一大就可能会引起其他几人的注意,他偶尔将腿小幅度地挪开一些,萧宁煜却立马又缠了上来,怎么也甩不开,只能一直忍了下来。
萧宁煜却渐渐不满于此,脚往上抬,伸至了奚尧的大腿中间。
奚尧被他这一举动惊得下意识夹住了腿,却是让那只脚夹在了他的双腿中间。而后他就感觉到那只脚恶意地在自己的某个部位踩了踩。
奚尧浑身都僵住了,脸色变得很是难看。
奚尧假借为萧宁煜斟茶,对他说了句,“拿开。”
萧宁煜一脸兴味地瞧着奚尧隐忍的样子,伸出一只手覆在了奚尧握着茶壶的手上,“将军怕了?你说孤再多踩几次会不会让将军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