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崔士贞吐出一口郁气,同郑祺一起往帐外走去。

萧翊已经换好劲装了,站在不远处似乎在等着他二人,神情瞧着有几分懊丧。

走近后,崔士贞已然收起先前的不快,善解人意地道:“殿下不必自责,方才您已做得不错了。”

萧翊骑射不差,上场前对自己信心满怀,却被萧宁煜挫了个干净。

他实在害怕世家会对他有所责骂,搜肠刮肚地想着率先一步推脱责任,“你们不是说了会在萧宁煜的弓上做手脚么?怎么还让他胜了?定是下面的人办事不力。”

崔士贞听得眉头一皱,脸色都沉了下来,“太子方才用的弓与殿下所用的相较,要重上许多,殿下看不出来吗?”

言外之意,并非是他们办事不力,而是萧翊能力太差。

萧翊听得额间直冒冷汗,支吾道:“我……”

“罢了。”崔士贞转过头看向不远处的马球赛场,神情已然冷静了下来,“已经过去的事殿下就不要放在心上了,您当务之急是准备好待会儿的比赛。”

“好,我会的。”萧翊抿了抿唇,垂在身侧的手微微心虚地握成了拳头。

察觉到他的紧张,崔士贞宽慰似的回过头来,对他笑了一下,“殿下,放轻松,您会赢的。”

崔士贞之所以这么说,不仅是因为他们已经在萧宁煜待会儿要骑的马上动了手脚,更因为骑马击鞠比赛是两人一队,有一半的机会握在崔士贞自己手中。

球场宽阔,身着甲胄、手握旗帜的御林军绕场围了一圈,一眼望去威武壮观、好不气派。

球场的左右两端各设一球门,球门边上有一插旗架和一面鼓。若球门进上一球,鼓手便会击鼓喝彩,唱筹官高声唱筹,再由御林军往架子上插旗。每插一旗视为得一分,共十二旗,哪边的架子先插满旗子,哪边便得胜。

比赛共分三局,三局两胜。赛时,场上共有四名球手,两人为一队,每人手中各执一偃月形球杖,身骑骏马,以杖击球。赛中既要防备传球于队友时别被敌方抢走,也要注意切勿过急导致从马背上跌落。若是队中有人落马,比赛便会中断,视为另一方得胜。

故而不仅考验球手的球术,也考验球手的马术,技艺不精便会落败于人。

按规矩,萧宁煜和萧翊应从愿意参赛的一干人等中各择一人来作为自己的队友,可就在他二人准备挑人时,萧颛突然改了主意。

“让你们自己挑人有什么乐趣?朕想了想,不如用抽签来定。”萧颛越想越觉得自己的主意妙,当即便吩咐人去准备签筒。

萧宁煜听后没什么太大的反应,边上的萧翊却明显一副慌了神的样子。

萧宁煜故意吓唬他:“这还没比呢,五弟你怎么看起来就好像已经输了一样?若是怕成这样,不如现在便去告知父皇说你怕了,不比了,也省了大家的力气。”

萧翊本就慌乱,被他一激更是恼怒起来,“你才怕了呢!萧宁煜,你少得意,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哦?”萧宁煜迎着极盛的日头微微一笑,“如此看来,五弟定是早有准备了。”

萧翊一惊,差点咬着舌头,不怎么高明地想要辩解,“父皇一早便说了今日要与你比试,我自然早做了准备。”

正好宦官将准备好的签筒拿了来,萧宁煜便故作谦让地让萧翊先抽。

萧翊面色好不难看,赶鸭子上架似的上了前,正打算胡乱抽一支,便见端着签筒的小宦官悄悄给他使了个眼色。

萧翊定了定神,仔细一瞧,果然找到一根签别有不同,用朱笔在边缘留了道细小的划痕。

他立即便将那根签抽了出来,签上果然写了崔士贞的名字,大喜过望地朝萧宁煜扬了扬下颌,态度傲慢得意,“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