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其实季匀是我们三个当中年纪最大的,由于搬家的缘故,他小学比我们要多读了一年。

“十八岁听起来好像很不一样,”季匀一边切着蛋糕,一边说,“但过生日的时候,心里竟然什么感觉都没有。”

曲尧咬着叉子含糊不清地说:“又不是过了个生日就会变成另一个人。”

“啊,对了,跟你们说,”季匀说,“季温居然给我寄了本刑法当生日礼物,是不是很离谱?”

虽然不太应该,但我忍不住在旁边垂下头笑了。

季匀伸手来捏我的脸,语气里带着点威胁的意味,说:“不可以在这个时候笑我!”

他的手上有甜奶油和蓝莓酱的味道。我抬眼去看他那张漂亮的美少年脸,看到了他笑起来时露出来的尖尖的小虎牙。

季匀弯下腰,手移到了我的下巴上。

他的指腹在我的唇角抹了一下,说:“这里沾了一点,我帮你擦掉吧。”

群~103~252~4937?整理.2021-10-21 01:09:10

八十一

262.

季温哥的花长得很结实了,南方的冬天来得慢,它的叶子虽然掉了几片,但还是欣欣向荣地长着。

我给它浇水时,听到头上的窗口飘来了口琴的声音,抬头去看时,就和趴在窗台的匀匀对上了眼睛。

他弯着眼睛看着我,仍旧继续吹着欢快的曲子,像有只小黄鹂鸟正在绿藤上蹦来蹦去,叽叽喳喳地叫着。

我跟他说:“真好听。”

为了显得我的夸奖有诚意,我还专门给他鼓了掌。

结果他居然放下口琴哈哈地笑了起来,说我鼓掌的样子看着有点傻兮兮的。

我不得不把鼓掌的手放下来了,抬头跟他说:“这首曲子让人心情很好。”

季匀笑着说:“是我自己写的哦。”

我没想到在繁忙的学习生活中他还有办法写曲子,不禁佩服道:“好厉害。”

他趴在窗口看我,长袖卷到了手肘的位置,露出了纤细但又不失力量感的手臂。我听我们班女生聊到过他,说他漂亮得像从漫画里走出来的美少年,每一根头发丝都完美得没有破绽。

但季匀说那是发胶的功劳。

“取个名字吧”季匀托着下巴,转了转眼睛,说,“就叫浇花的余召,怎么样?”

我说:“啊?”

用我来命名吗?

季匀说:“或者就叫……冬季太阳下被花围绕的余召?哦对了,我还做了另一首,叫傻瓜大尧,你要不要听听?”

尽管我心里知道要跟季匀保持一些距离,可他说话时总是能故意地加上一些像蜂蜜一样亲昵的语气,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

我有时觉得他是在恶作剧。

超越普通朋友界线的恶作剧。

但让我没法对他生气,他很聪明,能比曲尧更快地猜到我的心思,知道怎样能让我不讨厌他。

我也不能回避他。

陆筠和我说不要和季匀走得太近,但这是几乎不可能的。季匀就住在我家隔壁,我爸爸也很喜欢他(因为他是街坊里同龄人中成绩最好的),他只要一来,我爸的态度就会让我觉得我才是那个来做客的小孩。

我得让自己接受他、喜欢他,心里才不会嫉妒。

事实上季匀对我也很好,他是个很好的朋友,大方又有趣,模样也很好看,我没有理由拒绝他走进我的房间。

263.

我的背贴在自己的衣柜上,屏着呼吸看着季匀抓着我手腕的手。

曲尧去给曲滢姐寄东西了,不在这里。

季匀含住了我的耳根,温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