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依赖的哥哥,所以本能地服从他,相信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我好。我能扇季匀巴掌,可我不敢这样对季温,也不敢像斥责季匀那样责怪他,即使我清楚他们兄弟俩做的事并没有什么不同。
“小召。”正想着的时候,突然听到季温在叫我。
他把窗推开了一条缝,安静地看了我一会,问我明天要不要再去一次医院。
爸爸说奶奶已经有意识了,这两天就会办离院手续,很快就能回来。
我嗯了声,垂着脑袋蹲了下去,避开了和季温的对视。
“季匀在你旁边吗?”我问他,“我知道他也回家了。”
季温说:“他在房间里。”
我把脸埋在膝盖里,低声问他:“哥哥,你也要回学校了吗?”
季温大后天回去,有份另一个城市的offer,下学期就会过去实习,可能很长时间都不会跟我见面了。
我想我应该回避他,趁此机会断开这些关系。
可我还像傻瓜一样感到不舍。
“季匀上初中时,有时会在饭桌上闷闷不乐地抱怨,”我听到他说,“说不知道为什么,不管他怎么示好,隔壁的余召都会躲着他。”
我垂着眼,跟他说:“因为我……”
“我也在想为什么。”季温打断了我,继续说,“他跟你同龄同校,每天都能和你见面,而我连和你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我也总是忍不住思考,为什么隔壁的弟弟那么怕我,见到我都会专门绕路跑掉。”
我站起来,看向他。
他们家的走廊没有开灯,在窗扇的遮掩下,季温的轮廓被隐没在了暗色中。
他看了眼窗台上枝条蜿蜒的青藤,又抬眼来看我,跟我说:“要是我能更卑鄙,或许就能更早一点靠近你。”
群 4③16③400③ 整理~2022▽07▽10 00:29: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