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温揉着我的头发,紧紧地搂着我,低声叫着我的名字,舌头舔过我的喉结,仿佛是潮湿的海浪卷过了我的身体。
我渐渐放松下来,用脸颊蹭着他的短发,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叫他哥哥,让他再多摸摸我,想被他叫“乖孩子”。
他不是想看我笑吗,为什么我如他所愿地接受了这一切,他却没有满足呢?
季温压在了我身上,解开了我穿着的女式内衣的扣子,我闭上眼睛,感觉到他含住了我的乳/首,比季匀的舔弄要温柔得多,酥麻的感觉从胸口传到大脑皮层,又如电流般通过了我整条脊骨。
我低低喘着气,一只手抓着他的黑发,另一只手捧住了他的脸。
在他舔到我的心口时,我跟他说,我想再听他承诺一次,承诺他会偏爱我。
“季温,你还不够卑鄙……”我说,“你对我的爱不够卑鄙。”
没有独占欲的爱摇摇欲坠。
或许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能占有我。
群 4③16③400③ 整理~2022▽07▽10 00:29:08
两百一十九
季温还是停了下来。
他把额头贴在我的心口,默不作声地抓着我的肩膀。这样安静地僵持了一会后,他慢慢地放开了我,让我忘掉刚刚的事。
我多么希望他能像之前那样“鬼迷心窍”地做下去,跟我赤身裸体地抱在一起,粗鲁地进入我,把我融化在热烈的情爱中。
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他为什么不能再坏一点,把一切推到极端,告诉我我面前只有他给我的这一种选择?
不够坏,也不够好。
大家都这样。
窗帘拉上了,光消失了,一切都陷进了夜晚虚无的黑暗中。季温打开的灯把我拉回了现实,我侧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感觉到胸膛里的心脏在扑通扑通地跳动。
季温洗澡时,我拿着他的手机给他弟弟打了电话,说明天我就会回巷子。
季匀从听筒里传出来的声音十分温和,简单问了几句我的情况后,又跟我说他妈妈明天会烤超好吃的蛋糕,她希望我去帮点小忙。
他很聪明,应该能从我的语气中察觉到我的情绪,所以他巧妙地回避了所有会刺激到我的话题,只聊他妈妈,聊我喜欢的事。
拉开距离,季匀就会变回我善解人意的好朋友,对我嘘寒问暖,无微不至地关心我。
可是心软了,靠近一点点,就会被他拉进可怕的陷阱里。我扯住了自己的领口,感觉脖子上被套了无形的绳索,一旦想起他们兄弟合伙把我骗上床,绳索就会慢慢勒紧,我感觉到缺氧,发不出任何的呼救声。
求救了就有用吗?
现在我的依靠,全都是我想逃离的怪物。
我努力地呼吸,用被子蒙住脑袋,眼眶是干燥的,没有泪水流出来。可感觉自己像被针扎了个孔的气球,不断地漏气,整个人都干瘪缩小了下去。
“没有原谅你!”我猛地爬了起来,握紧手机,打断了还要絮絮叨叨讲其他事情的季匀,跟他说,“我们不能像以前那样当朋友了,你根本不在意我的感受,你只是……”
季匀叫了声我的名字。
我说:“我没有原谅你,从第一次开始就没有原谅过你。”
只是因为我胆小怕事,因为我舍不得友谊和平的表面,我才不敢说,我一直都忍着,承受着来自周围的压力。
我不敢发表意见,不敢大声说话,懦弱到亲手掐死了已经崩溃得开始歇斯底里的另一个自己,以免它在某天跳出来占据我的身体。
我闭上眼,心脏仍然以不合常规的速度跳动着,浑身的血液都在发热,过激的情绪像药物一样使我汗流浃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