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我们的友情骗我、绑架我,我会害怕你,然后远离你。”

他默不作声地看着我,我用另一只手挡住了他的眼睛,压着声音跟他说:“别用看猎物的眼神看我。”

曲尧的嘴唇微微地动了下,但没有说话。

我感觉到他在眨眼,过了会,他点了点头,答应了我的要求。

我用力捏住了他的耳朵,说:“曲尧,不准你欺负我。”

他点头了。

我松了手,说:“你得发誓姐姐不在的时候你也会听我的话。”

他点头完,真的竖起四根手指,语气郑重地发誓说:“我以后肯定都听你的话。”

曲滢姐在旁边哼地笑话他:“现在知道装乖啦?刚刚装什么大尾巴狼啊?”

他望着我。褐色的眼眸里装着我。

引诱季温哥时我也有过这种感觉,他们以前都因为我“听话乖巧”而喜欢我,那要让我喜欢他们,他们不也应该听我的话吗?

我的道德被砸碎了一个洞,从里面流出了黑色而黏稠的汁液。起初我觉得它肮脏、让我痛苦,但它凝固之后居然成了一层保护我的结实内壳,而且散发着香甜的气味,填补了我内心坑坑洼洼的缺口。

那是我的自主权,我的自由。

我也蹲了下来,摸了摸曲尧有些扎手的短发,凑近了他的耳朵,用曲滢姐听不到的声音说:“你要是能乖乖的,就会有奖励。”

说完,我看向他,他似乎有些愣住了,过了会,才朝我露出灿烂的笑容,想伸手抱住我,但我跟他说不行,他就失落地把手又放回膝盖上了。

“在你遵守这个约定时,”我跟他说,“你不能再听别人的话,保证只能最爱我,这样也可以吗?”

他没有犹豫地答应了。

于是我让他站了起来,然后主动抱住了他,把脑袋靠在了他的脖子边。曲滢以为这是我们重归于好的庆祝,但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我在她弟弟的耳廓后亲了一下,作为这个约定生效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