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没掉下来的泪珠,似乎准备回家了。
“人不是用好坏就能区分的,”我说,“即使我们不是朋友,我仍然会去你家,因为你和你妈妈哥哥都是独立的个体,你不能决定我和他们的关系……所以,我想重新和你交朋友,只是我和你的事。”
季匀抬眼看我。
我又紧张起来,回想自己刚刚哔哔赖赖的一堆,问他:“……是不是我哪句话说得不对?”
季匀说:“没有不对。”
他低头沉默了会,把手抬起来伸到了我面前。
我握住了他的手。
他有些凉的掌心里还有泪水留下的潮湿痕迹。
有点像沾了露水的藤蔓。
“即使不是共同体,”我想,“也不要成为仇人。”
握了会手,他往前跨了一步,用力地抱住了我,然后把我往上抬了一下。
季匀看着纤细,但力气确实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