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清零的第二天到来。
我慢慢地抱住他宽阔的背,轻轻地啄着他的脸颊,很小声地叫他哥哥。
好幸运,我还能把自己藏在这里。
他跪在我腿间,低下头回吻着我的下巴,他右手的指尖穿过了我的指缝,和我的手掌紧紧地扣着。
“我以前说,”季温的脑袋压在我脖颈上,左手揉着我的头发,说,“你看起来很脆弱,好像说一句重话就会碎掉了,但是你很坚强,所以能一直闷不做声地坚持。”
我低下头,嘴唇碰在了他的头发上。
树木的味道。
明明是兄弟,都是森林里枝叶茂密又漂亮的树,季温和匀匀身上的味道却让我觉得截然不同。
“但是我后面想,”他说,“也许每次伤害都让你碎掉了,只是你从来不说出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