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耳机坐在我左边,曲尧坐在我右边。我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试卷,心里却忍不住想着杂七杂八的事。
抬头想看看窗外时,看到季匀偏过脸来看我,我本能地想避开他的视线,但想到季温的话,就尽可能地逼着自己瞪向他,做出跟他划清界限的态度。
上回我在他脸上留下的那块淤青已经看不太出来了,他皮肤白,模样也确实漂亮,可却是个坏蛋中的坏蛋。 管哩+鹅酒妻妻鹿似妻酒姗鹅
可就算想着划清界限,还是得被种种事情牵连着继续留在这里。
“比谁能撑得更久不眨眼吗?”季匀说,他伸手过来掐了掐我的脸,笑着露出两颗小虎牙,说,“你赢不了的,我在这方面可是行家。”
我抓住了他的手腕,说:“不要掐我。”
我发小从后面把脑袋压在了我的肩膀上,他附和着我,跟季匀说:“别掐他。”
虽然曲尧是在帮我说话,但我想他并不是真的反对季匀的做法,于是觉得十分郁闷,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抱着书包去看招财手术的进度。
我想我有权利决定在不想理他们时就不说话,在透明人眼里其他人也是透明的。
医生打针的时候,小猫在里头喵喵地叫,声音委屈巴巴的,听起来有点可怜。
“不要不高兴嘛,”季匀站在我身后,压着声音跟我说,“我也让你打过了,还不解气吗?”
我心想那一拳给他造成什么心理上的伤害了吗,还有别的班的同学送东西慰问他,搞得像季匀受了什么大伤一样。
季匀和我不同,他不在乎我在意的东西,所以我的攻击对他来说无伤痛痒。
那我要怎么反抗他呢?我被他按在地上时,觉得四周的空气都在强硬地挤压着我,仿佛要将懦弱的我捏揉成别的模样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