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紧急,何承安抚好明忘,就跑去找了村长,丝毫没管门口地上和恶人尸体躺在一起的,被绑成死猪一般呜咽叫唤着的丁家母子俩。
翌日天明,何承跟着村长带人把几人的尸体带着去了县衙。冲进丁家的时候何承无比心急,根本没想过留活口,把一行人全部砍死了。好在县令早就见过这一行山贼,倒没有怀疑何承杀错了人。
在堂上,何承找了理由将自己路过丁家的事情带了过去,县令也没怀疑他别有居心,毕竟何承说得有理有据。县令后又仔细问了何承砍杀歹人的详细过程,再和丁家母子对了说辞,确定了真是何承一人将那些歹人斩杀斧下。
恶人全部伏法,惊动县城一时的山匪抢劫案自然了结了。虽然丁家母子在情急时将明忘推了出来,但这件事到底涉及明忘的名声,何承再想让丁家母子得到惩罚,也还是没有对着县令揭发他们的恶性。
一口气憋在心里的何承黑着脸想回去看看明忘,却不想被县令的人拦下。县令找了几个身手不错的捕快和何承对打,心里憋着一股火的何承把那几人打得落花流水。县令大喜,问何承愿不愿意当捕快,并直言他苦那群匪人已久,但就是抓不到,全靠何承,才能把那行人捉拿归案。
能当捕快,对于没文化走不了科举路的何承来说自然是天大的喜事,他当即就应下了。
等何承满心欢喜准备去找明忘分享这个大喜之事,已经天黑了。他想了想,便想过几天,等他正式当了捕快再去找明忘。丁家母子这几天遭了大难,肯定一惊一乍的,不会给他找到机会去见明忘。
何承等了两天,没等他去找明忘,却听到有人在议论丁家那晚被匪人闯入的事情,说是丁母自己说的,她儿夫郎被匪人辱了,不干净了,还说明忘本来就是个不下蛋的公鸡,这下她看明忘更不顺眼了……
何承气得想骂脏话,只觉丁母又毒又蠢。
本来村人不知道明忘被欺负的事情,只知道丁家闯入匪人的事,现在被丁母这样一宣传,明忘的名声也毁了。要是明忘知道,肯定伤心坏了。
何承再也忍不了,当晚趁丁家母子睡着后给他们下了迷烟,彻底把两人迷晕睡死过去。
自那晚后,丁永元没再让明忘和他睡一间房,明忘睡的是柴房。
何承在柴房找到明忘时,眼睛都气红了,恨不得冲进卧室把睡梦中的丁永元打死。
他紧紧攥着拳头,红着眼眶隐忍着明忘:“忘哥儿,你愿不愿意和他和离,当我的夫郎?”
明忘一下痛哭出声,和何承紧紧相拥着:“自然是愿意的,我只怕你也会像他那般嫌弃我。”
何承摸着明忘的脑袋,很多话憋在胸腔,最后只化为一句:“大橙子永远不会嫌弃他的小狗。”
明忘愣住,瞳孔地震,他仰着头,不知疲惫的看着何承,似是要从何承脸上看出小时候的影子。
“大橙子?你是大橙子?你怎么不告诉我……”
瞬间,那些被忘却的童年稚语重返明忘耳边,他一直以为,大橙子说长大娶他是说着玩的,是小孩子的玩笑。
没了联络的那几年,他也渐渐将那个黏黏糊糊叫他小狗的小男孩放在了记忆深处,后面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他没有任何拒绝的权利,也只能任由父母为了秀才夫郎的名头将他嫁给丁永元。
其实刚开始知道自己要嫁的人是秀才时,他也曾小哥儿怀春过,甚至觉得很不可思议,那样风光霁月的读书人怎么会看上他一个普通的农家小哥儿,难道是因为他长得比其他小哥儿好看些吗?
那些悸动,那些期待,全部都在新婚夜的暴虐中被打破。
何承抱紧明忘,叹息一声:“我当年想过去你家提亲的,只不过晚了一步。”
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