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积累的心血,而?非一朝一夕写就?。
皇帝大受震撼,对陈公公道:“连同太子的条陈,一起交由兵部部议。”
乾清宫, 东暖阁内烧起了地龙,温暖如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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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斜靠在御榻上,手?里翻看着一沓文?章, 一篇一篇, 逐字逐句, 看奏疏都没这么认真过。看完一沓, 又从榻桌上拿出另一沓。
此时?已近年关,国子监放了学假。
怀安和荣贺就?侯在一旁,频繁用目光交流, 到后来索性?很小声的交头接耳起来。
“好端端的, 陛下看我们的文?章干什么?”
“闲来无事,品评一二。”
“我们写的东西也值得品评?”
“不要妄自菲薄。他看了这么久,说明还是有可圈可点之处的。”
怀安无奈地摇了摇头普通且自信。
皇帝抬眼瞄了二人一眼, 看着他们狗狗祟祟的神态, 便回想?起从?前?在祁王府的时?候,二人频频闯祸, 令他和师傅们头疼不已。不知不觉中, 所有人都对这两个问题儿童降低了要求。
随着太子长大成人, 他打心底里不敢奢望他能成为一个励精图治的中兴之主?,只求他不要做个昏聩糊涂的昏君。至于沈怀安……别撺掇着太子当黄鼠狼, 都是谢天谢地了。
今时?不同往日,一次大阅使他对两个少年刮目相看,再加上“武备学堂”的提议,他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的看法有失偏颇,这分明是两个可造之材啊。
精于骑射固然是好事,学业也要重视起来,不能因小失大。
太子日后登基,即将面对整个文?官集团,皇帝肚子里没有真才实学,是极容易被这些科举制度选拔上来的人尖儿们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他已经体?验过了。
怀安更不必说,如今的官身仅凭父荫和特旨,这两样在官场中是最?没有含金量的,甚至是受人鄙视的,只有科举正途出身,方能得到实权。
他一气儿看了十几篇文?章,看到最?后,不得不接受一个现实确实不尽人意。
皇帝戳一口茶,歇了歇眼,才板着脸道:“从?今日起,太子除了阅读邸报和各衙奏章之外,还要在经史上多下些功夫。朕会重新选派讲官,为你日讲《四书?》、《通鉴》,每月三?次的经筵也不得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