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表现成这样,士卒就更不必说了。

皇帝此时唯有暗自庆幸,幸好没?有邀请各国使节,也没?有祭告祖宗,如此滑稽的场面,不知列祖列宗在天之灵作何感想。

反正他是有点活够了……

陈亮见皇帝一副生无可恋的神情,忙跪伏于?地:“陛下?,臣罪该万死。”

沈聿毕竟分管兵部,此时也上前请罪。

皇帝他是情愿自己内耗,也不愿苛责臣工的性子,只是长长的叹出一口气来,打算摆驾回行宫自闭去,谁料一转身的功夫,太?子不见了。

陈亮朝着台下?张口结舌:“陛下?,太?子殿下?!”

只见荣贺骑着一匹骏马,步伐从容的从城门而出,他身后跟着身披罩甲、骑着白马的沈怀安,及一众太?子亲卫。

“莫非太?子殿下?要亲自下?场一较?”陈亮揣测道。

皇帝重又?坐回御座上,蹙眉凝神望着城下?一身戎装的太?子。

……

殊不知,怀安正在荣贺身后哆哆嗦嗦的吸着鼻涕:“我是文官啊,我是文官啊……”

“知道了,别念了。”荣贺小声道。

寒冬腊月里?,罩甲冰冷似铁,还不挡风,怀安在他耳边碎碎的念道:“我真?是文官啊,正六品的,刚荫的。”

“忍一忍啊,跑起来就不冷了。”荣贺一夹马腹,催动胯下?骏马:“驾!”

第 192 章

从城楼上?看, 两人两骑如离弦的箭般冲进校场,太子亲卫紧随其后,腾起?阵阵烟尘。

皇帝此时已经心灰意冷, 勉强坐回去,是担心荣贺胡闹出岔子,眼见他们催马跑的这?样快,又有些心惊肉跳, 担心他们摔下马去。

城楼上观礼的官员们也纷纷屏息凝神看着他们的储君,除了沈聿,没人注意太子身后那?个骑着白?马的小子。

沈聿在来北郊的路上并没有看到怀安, 还以为?他上?学去了, 此时突然从城门处冲进来, 也令他颇感意外, 不过?他在生了怀安之后,到底还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依然面不改色, 攒眉看向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