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便看出她?是假扮的孕妇,刚欲将她?撵走,便见她?拿出一份聘书,请她?出山去?雀儿山书院授课。

苏叶实在太忙了,看都没?看便想拒绝。

“苏大夫,我的祖母在生我小叔叔后,得了产褥热,不久便离世了;我的表姑双乳溃烂,面对?郎中也?羞于启齿,才过而立便与世长辞。”谢韫道:“苏大夫,我知道您时间宝贵,希望救治更多的妇人,可是家家都有女人得病,处处都有郎中医馆,世间男女人数各半,女医者却不足千百之一二。”

苏叶握着那份聘书,重新坐下来。

两人又聊了盏茶功夫,其?实不需要谢韫多说什么,世人有多需要女医,苏叶比任何人都有发言权。教好一个学生,世间就多一个女郎中,能多救成百上?千人,这是非常简单的道理。

“我每月仅能抽出十个下午。”苏叶道。

“足够了!”谢韫笑道:“腊月初一,我亲自来接您,以后书院排课,先迁就您的时间!”

……

这一来一去?只用了半个时辰,两人又从角门溜回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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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到了岳父散衙的时间,怀安打算直接去?向岳母打声招呼,便回家了。

就在灶房门口,两人准备分头走,怀安忽然拉住了谢韫的手,有点凉,但他的脸上?却有些发热。

“你等一下。”他从袖袋里?变出一个赤金点翠的项圈儿来。

“什么时候买的?”谢韫问。

“陪我娘去?梦祥斋挑年礼的时候,觉得配你,就买下来了。”怀安说着,亲手帮她?带好。

谢韫不是容易害羞的女孩,难得脸颊微红,还未说话,忽然神色一变:“我爹……”

怀安知道韫妹妹是在和他开玩笑,还没?到散衙的时候,岳父怎么会回来?韫妹妹跟他呆的久了,居然也?学得顽皮了呢。

他红着脸拉住韫妹妹的手,腼腆的笑道:“你调皮的样子真可爱。”

“是么?”一个沉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谢韫将手从怀安手中抽出来,一脸窘迫的说:“爹,不是你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