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就行了,偏怎么说?都不听。”
怀安无语,以前怎么没发现老爹一身反骨呢。
沈聿头上顶着一方降温的?手巾,烧的?迷迷糊糊,半睡半醒,只?是睁了睁眼,懒得和他们说?话?,头一歪,随便别人怎么折腾。
此时已临近正午,太医慢条斯理的?洗净了手,一番望、闻、问、切,捻着胡须,面色有些凝重?。
怀安被?吓得有些结巴:“太……太医,我爹的?病情严重?吗?”
“高热、面赤、头胀,咳嗽,是风邪与热邪从口鼻而入,袭人肌表,进而侵入肺腑……”太医头头是道的?说?了一大堆专业术语。
怀安好似有点听懂了,大概是风热感冒,而且是比较重?的?那种。
太医一说?完,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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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家属可听不得医生叹气,当即有些腿软:“太医,很?严重?吗?”
“怎么不严重?呢,”老太医捻须而叹,“沈阁老为?国事操劳,未至不惑便把身体熬到了这个地步。”
怀安都快哭了:“什么地步?”
药石无灵?油尽灯枯?他就差给太医跪下?问,我爹还有几年了。
太医摇头道:“那倒不至于,沈阁老身体底子好,只?是切莫粗心大意,一定要小心将养,忌辛冷、忌嗔怒、忌劳累,以免损耗根本,落下?病根。”
怀安总算松了口气,一一应下?,保证一定遵守医嘱。
谁知太医面色凝重?,又叹了口气。
怀安简直要给他跪了:“又……又怎么了?”
“元辅一日不回?内阁视朝,朝廷一日不得安稳啊。”太医道。
怀安都快被?他吓出心脏病了,在心里默默的?翻了个白眼,原来是郑阁老的?铁杆粉丝啊,可你首先是个大夫,治病救人的?时候夹带私货,太不合适了吧!
可不管怀安心里如何鄙夷,面上总还是客客气气的?。他不是小孩子了,至少在外人看来,已经是将近束发的?少年,大哥和娘亲不在家,又不敢惊动祖母,他不得不担起责任来。
太医说?着,又从随身的?药箱中取出一个布囊,里面装着一套粗细长短不一的?银针。
“火。”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