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衣裳脱了,又?脱去鞋袜。
沈聿像个软手软脚的提线木偶,人人摆弄。看到许听?澜,忽然哼哼唧唧的告状:“礼部那些人……喝起酒来像土匪一样,实在是……有辱斯文。”
“对对对,都是土匪。”许听?澜随口敷衍着?,往他嘴里灌醒酒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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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喝了不喝了,不胜酒力。”沈聿推推搡搡的直摇头。
许听?澜万般无奈,只好说:“怀铭高中状元,这可是光耀门楣的大喜事,必须满饮一杯。”
“是吗?”沈聿含混的笑?笑?:“那得喝。”
说着?,接过醒酒汤,咕咚咕咚的灌下?去。
“好酒量好酒量。”许听?澜哄孩子似的,一边拍着?他的后背,一边扶他靠在床头。
怀安叹气:“这也太好劝了,怪不得醉成这样。”
许听?澜将丈夫交给儿子,转出内室,问小厮:“老爷都喝成这样,大爷呢?”
“大爷也喝了不少,回?东院歇下?了。”小厮道。
许听?澜点点头,使唤儿子:“怀安,带着?醒酒汤去瞧瞧你?大哥。”
儿子长大了就?是好使唤。
怀安便提着?食盒,穿庭过院,来到东院。
怀铭读书专注,院子里清净别?致,没有一点鲜亮扎眼睛的东西。小厮丫鬟从屋里出来,朝怀安行礼:“安哥儿来了,大爷要一个人待会儿,让我们先出来。”
怀安道:“我知道了。”
大哥喜静,这一整天闹哄哄的,一定吵的脑子都炸了吧。因此怀安蹑手蹑脚的走进?内室,只见老哥已经换下?一身状元红袍,靠在床头,阖着?双眼,气息匀称,倒像是睡得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