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王太?医?”她问。
“知道,太?医院院正。”沈聿道。
“我今日去的那家瓷器铺子就是王家的产业。”许听澜压低了声?音说:“我从旁人那里得知,王太?医的小儿子与人掷骰子欠了笔债,王夫人溺爱幼子,瞒着王太?医收拾烂摊子,急需一笔现银填补窟窿,这?套极品的碗碟原是她的陪嫁,无奈之下也?只?好拿到铺子里去变卖。”
“实话说,她那套瓷器虽好,却太?过?素净,等闲人家买不起,买得起的又未必看得上,我听说了这?件事,只?好急人之所?急了。”
沈聿恍然大悟,他?就说妻子做事,一向是有的放矢,怎会?突然花费巨额买一套碗碟?原来?背后还有这?层关系。他?搁下酒盅,等待下文。
“王夫人解了燃眉之急,很感激我,便透露给我一个消息。”许听澜道:“吴阁老?的夫人,恐怕熬不到明年。”
乍暖还寒时候,窗外冷风习习。
沈聿陷入沉思。
这?确实是一个极有价值的信息,莫说一套瓷器,十套也?值得。吴夫人一旦病逝,吴阁老?必定受到巨大的打击,吴琦也?要扶棺回?乡丁忧。吴琦的仇人太?多,一旦卸去职务离开京城,有没有命回?到老?家都是两?说。
沈聿拉住妻子的手,低声?喟叹:“是我不称职,连累你们担惊受怕。我想……我正想跟你商量,离秋闱还有半年,不如?你带着母亲和孩子们先回?老?家。”
“你怕了?”许听澜对上丈夫的眼睛。
“我有什么好怕。”沈聿道:“我是怕你们……”
“我们也?不怕。”许听澜唇角微抿,抱住那张脸,轻声?宽慰:“别说傻话了,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在一起,什么大风大浪都能扛过?去。”
未等沈聿开口,怀安端着一盘五花肉串从外面闯了进来?,见状一个急刹车,转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弯儿,疾声?说:“别撵我,我自己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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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果真消失在卧房门?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