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跑进书堂,沈聿果然一脸哂笑的看着?他们?:“玩痛快了?”

荣贺有?些?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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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怀安一脸期待:“如果能再玩半天,就是真的痛快了。”

荣贺错愕的侧头看他,仿佛在看一只蹬鼻子上脸的猴子,他觉得自己脸皮够厚了,没想到?怀安这里还要加一个“更”字。

“美得你!”沈聿不温不火的将书一丢,对?荣贺道:“世子,先用膳吧。”

这时有?小太监入内提醒,殿下请他们?过去一道用膳。

这并不是什么稀奇事,沈聿应了太监,便领着?荣贺和怀安往正殿去。

中堂里还有?两位师傅,一个叫孙燮,一个叫林牧,除了谢彦开?,都到?齐了。

席间依然在谈论赈灾事项,灾民的去处等等。

两个孩子用过午膳,心思又飘到?了殿外。祁王便打发他们?去外面玩。

殿内一下子安静下来?,祁王面色逐渐凝重,可他不开?口,其余的人也?不好追问。

“有?两件事,孤心中甚为担忧,”祁王道:“一件是户部侍郎赵宥被陛下召见,申饬了几句就放出宫了,弹劾他贪墨赈灾款的奏疏也?被留中了。”

沈聿神色淡淡,仿佛一切尽在预料:“陛下若是处置了赵宥,殿下才该失望呢。”

皇帝处置了赵宥,吴氏父子丢卒保车,这件事就算翻篇了,可是留中,就像一把悬在吴浚头上的剑,什么时候落,怎么落,落不落,都由皇帝说了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话?虽如此,但总觉得赵宥该死……”祁王叹一口气,又道:“第二件事,有?小道消息传出,雍王妃有?孕。”

三人面露惊诧,这才是重磅消息。祁王的危机感也?源自于此,雍王若是生下皇孙,他连最后一丝倚仗也?没有?了。

他倒不是非争那个皇位不可,只是太了解自己的兄弟,雍王那个性?子,一旦得位,必定容不下他。

众人只好你一言我一语的劝:人家雍王年过而?立,吃了那么多十全大补药,总不能不让人家怀孕吧。再说了,从怀孕到?生产,再从生下来?到?养活,这中间变数太多了……还是平常心,平常心。

沈聿听着?祁王的抱怨,余光瞥见两个孩子在大殿外头堆雪人,黄瓜插在雪人的脑袋中央做鼻子,又从扫雪的太监手里抢了一秉小扫帚做雪人的手。

雪人呆呆立在庭院中央,正对?着?祁王招手微笑。

祁王顺着?沈聿的目光看去,头疼扶额。

沈聿却笑道:“殿下,这是世子的一片孝心啊。”

“沈师傅,你也?别太纵容他。”祁王无奈道:“你看看,把怀安都带成什么样儿了。”

沈聿心中暗哂,怀安什么德行,还需要人带吗?

另外二位师傅一向严肃,点头附和道:“正是读书的年纪,还是要以课业为重。”

“殿下,小孩子爱玩不是坏事,您看他们?,执着?于一己之趣,沉迷于忘我之境,这样的日?子其实没有?几年。长大之后,再想追求这种境界,怕就难了。”沈聿有?意?转移话?题,让祁王不要钻牛角尖,去操心那些?自己无法掌控的事情,比如别人的老婆怀孕……

祁王看着?雪地里追逐嬉戏的两个小小身影,若有?所思。

祁王不用说,整个童年生活在深宫中无人问津,每天面对?的只有?唉声?叹气、自怨自艾的生母,后来?生母郁郁而?终,他便更加孤苦,直到?十六岁才被他那不靠谱的亲爹想起,赐了府邸,出阁读书。

另外二人则生在世代耕读之家,自幼聪慧好学,十年寒窗,不舍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