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一抬手,孟公公便屏退了殿里的人。

“怀安呢?”祁王问。

难为他?此时还顾得上问怀安。

“说是已经回家了。”沈聿道。

祁王面?带惭愧,叹一口气:“难为这孩子了。”

一想到荣贺自己?范熊,还拐带着怀安不学好?,就觉得对不住沈师傅啊。

沈聿眨了眨眼,没听懂祁王的意思?,好?在祁王平时就没有多?少城府,在他?身边做事?的人,也无?需谨小慎微的揣摩其?心思?。

沈聿直白的问:“殿下何出此言?出了什么事??”

祁王的表情十分?痛苦,话音也很虚弱:“荣贺这孩子,不知怎么想的,把我?的玻璃炕屏拆了,又把后园好?好?的花草全垦了,搭起一个棚子说要种黄瓜。沈师傅你?听听,寒冬腊月里种黄瓜,这是人能想出来的主意?”

沈聿瞥了荣贺一眼,后者并没有辩解,看来确有其?事?。忙劝道:“孩子么,有些?奇思?妙想也是常事?,殿下别太心急……”

劝着劝着,他?的话音戛然?而止。只觉得这路数颇为熟悉,别是自家儿子想出来的吧?

祁王仍自顾自的叹道:“我?从不指望他?多?么的才华出众,但求规矩一点,正常一点,无?功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