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反抓住卡维尔的手,两只手都死死的抓着,指甲几乎扣进了对方肉里,也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他艰难的呼吸了一下,“你有病吧?想当寡妇吗?!”
“…这词不是这样用的吧?”卡维尔无奈,他反手抓住陆鸣的手腕,防止对方体力不支松开手,“现在想起当时的感觉了吗?”
他扭头看了看天空,十分浪漫的说着,“那天的月色和今天一样,不是太明亮,但很有氛围,我也是这样拉着你的手,然后你说,宁可掉下去摔死,对不对?”
卡维尔用一种轻描淡写的语调描述着陆鸣的黑历史,陆鸣脸上有些挂不住,“行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不成吗,老提这个干什么…”
卡维尔笑笑,“那时候我跟你说,只要你说一声以身相许,我就把你拉上来,现在你可以说吗?”
“草你的,你别趁火打劫!”
卡维尔:“我可以和你像这样保持三个小时。”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陆鸣不说的话,他就一直不动,直到陆鸣受不了为止。
陆鸣算是明白了,被时间改变的人只有他,卡维尔一如既往的又变态又恶劣又可恨,强权与邪恶流淌在他的血液里,是不可能被改变的。
强迫之下必有反抗,于是陆鸣也生气了,他使劲用指甲掐卡维尔的手背,赌气道:“有本事你就松手,反正二楼摔不死我,我掉下去之后就跑去找电话,把暗杀的消息全都告诉沈天昼!”
眼见着他发火了,卡维尔立刻一转攻势,垂下纤长的睫毛,俊美的脸上浮现出几分悲伤,“那天你反抗的时候弄丢了我的袖扣,我在楼下的花园里一个人找了很久。”
陆鸣一愣,想了一会儿之后才明白对方说得是什么。自己曾在某个新年里送给他一副铂金袖扣,虽然那时候自己只是例行公事,随便挑了样对他来说很昂贵的礼物,但是没想过对方会一直珍藏着。
后来偶尔有几次陆鸣也注意到对方戴了这副铂金袖扣,但只是以为和自己送的那副款式相似,因为自己买的这副袖扣无论在价格上还是做工上或者是材料上,都在卡维尔那堆饰品中排不上号,陆鸣不觉得对方会佩戴这种“廉价品”。
然后又过了段时间,陆鸣就把这事完全忘了。
现在卡维尔一说,陆鸣脑海中就浮现起对方独自一人在昏暗的花园里寻找这副小小的袖扣的场景,不由得心酸起来。陆鸣觉得自己真是个人渣,完全忘了自己那时候被卡维尔折磨得有多惨。
“我…”陆鸣迟疑的开口,“那我就跟你说声对不起呗。”
卡维尔温柔的注视着他,“我想听的不是这三个字。”
陆鸣明白对方想听什么,但有些说不出口,而且现在这个情况,也不适合那样真诚的告白的吧……怎么看他都是在被胁迫。
卡维尔没有催促他,只是平静的看着,夜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气温回升,周围变得温暖起来。明明是黑漆漆的夜晚,但被卡维尔注视着,月光仿佛开出来了一团团一簇簇的玫瑰。
陆鸣仿佛被那双眼睛吸引住了,鬼使神差的开口:“我…爱你。”
卡维尔满意的笑了,他手上用力,把陆鸣拽了上来,抱了抱他,“我也爱你。”
他的话如此真挚而深情,陆鸣一个初次谈恋爱的人,那受得了这个攻势。再加上半夜时分,脑子本来就不太清楚,卡维尔说了几句情话,又亲了亲,摸了摸,陆鸣就被搞得晕晕乎乎,不知东南西北了。
卡维尔轻而易举的把人拐了回去,抱到床上,盖好被子,就像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睡觉。
陆鸣懵懵然的躺了几分钟,才忽然记起自己的本来目的,他动了动身体,想要坐起来,卡维尔搂着他的腰,眼都没睁一下,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