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再跳一次,一死了之。”小胖说着,眼含泪花衣咧嘴,“可我有一天想明白了,李天川这种逼我往下跳的人都不死,我凭什么要死?我不仅要活着,我还要活的精精神神,像个没事人一样活蹦乱跳,光明又充满自信。他可以逼我跳楼,摔断我的骨头和筋,但他永远也摔不碎我这颗,落魄但向往太阳的心。永远。”
汤柏林看着他憨厚的笑容,许久也没说一个字。
直到安排了让小胖明天把兰博基尼送到盘山公路上去,他要离开修车厂了,这才降车窗,坐在自己的宝马里对他说:“小超,粉身碎骨的感觉我明白。”
因为那痛苦的挣扎与茫然,那来自地狱的折磨呼唤。
他曾亲眼所见。
37
李章序完成最后一台手术,下了班,跟孙玉玲他们一起出去吃饭团建。
华美近期股票再一次涨了上来,起因是有不少知情人爆料了他和李天川、李家父子根本没什么亲近走动,还传了李广印大闹一通的视频放到网上去,一时间那些冤枉过华美的人纷纷跳出来道歉,才不过短短两天,华美就从臭名昭著的罪犯窝成了被冤枉的清白家,可谓美事一桩,确实值得庆祝。
各个科室的医生除了值班的那些发了奖金,剩下的一并跟着李院长去外面吃饭。
酒过三巡。饭也吃得差不多,众人这就聊天。
孙玉玲随手从平板上打开两张照片,给李章序和其他几个大夫看:“你们看看这是一个人吗?”
几人凑过去仔细看了一番,有人说是,有人说不是,答案不一。
“老李,你觉得呢。”孙玉玲问。
李章序拿过孙玉玲的平板,两张照片放大仔细看了五官,说:“是一个人。”
“不会吧?这两个人眼睛,鼻子,脸型都不一样啊,怎么会是一个人?”刘主任纳闷。
护士长看了,也跟着点头附和,“是啊,这肯定不是一个人。别的不说,你就瞧这耳朵还有额头,那完全就不一样嘛;而且我瞧着后头这个还有点地包天,他俩咋会是一个人?”
“是不是一个人看五官没用,得看眼珠子。”李章序平板放桌上,端杯喝一口,慢悠悠说,“这两张照片虽然五官没相似之处,但这人瞳孔颜色很特别,有点发琥珀。咱们整形科有句话叫千变万变,眼珠子不变,单从这点,能看出这是一个人。”
孙玉玲前面听他分析了几句,脸上始终含笑。
越往后听笑容越大,等李章序说完,直接拍起了巴掌:“要不说你能当院长呢?分析人确实有一套。”
“不是,我还是没明白呀老李。”钱主任问,“你怎么知道这俩人不是带了同一副美瞳?”
“很简单。”李章序举起来孙玉玲那平板,“玉玲给这两张照片明显一张术前,一张术后,而且还是恢复非常好的那种术后。照片相当之清晰,细纹,法令纹都可见,没化妆,照的还特别贴镜头,这一看就是明显的变化对比图。我没说错吧,孙主任?”
“没说错。”孙玉玲把平板照片翻到下一张,上头确实是同一个编号,只不过左边穿的手术服,右边是自己的衣裳,明显同一个案例。
“这个病人吧,前前后后整了差不多有七八十次。从刚开始的注射到后面开刀填充,还有乱七八糟的磨骨磨腮这些,花了至少不下八百万。她诉求也很简单,就是要把自己变成一个完全跟以前不同的人,咱们医院确实做到了,光这一个案例,都能拿出去吹十年。瞧瞧多自然,我要不说,除了李院长谁能看出来同一个人?”
一群医生确实被这案例震惊到,虽然大家平时一块上下班,但像这样成功的例子都想观摩观摩,于是拿了平板在一边互相探讨着看。
孙玉玲见其他几个大夫在那研究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