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摇曳不停,夜色下的酒店依旧富丽堂皇,只是除了门前停着的各路豪车,看不见什么人影,也是一片徒有虚名荒芜。

李章序跟经理说着话下来。

进了宾利,问汤柏林:“回我那儿?”

“好。”汤柏林字典里没有都行,随便,“不过这么晚了,会不会给你造成什么麻烦?”

“你跟我客气啊。”李章序没忍住在他下巴上挑了一下,轻浮老流氓,“刚才被操的哭的人可不是你了?穿上衣服这么清高,看起来以后跟你见面还是得把你剥光了好,那个版本我更喜欢,更贴我心。”

汤柏林只笑,笑到最后,骂他“老杂种”。

李章序哈哈大笑,接了这称呼,宾利在大道上飞速离开,直奔豪宅。

这一路风景飞驰,汤柏林全程看着窗外,吹着夜风。

只有一双眼眸越来越黑,让人看不透。

这夜色,更让人看不透。

风平浪静的一点前兆。

根本看不穿。

……

另一头,紫荆市监狱深夜里去了几个领导,还有一个留着寸头的男人。

这人穿着囚服,带着手铐脚铐,乍一看侧脸和李天川有七八分相似,也不知道哪儿找的人,没少费心。

开了门,两方人这么一对接。

两个预警无声打开李天川门,手电筒照他脸上:“4653,慢慢站起来,离开床铺,过来门口。”

李天川还以为是自己干的那些缺德事又让人提了证据,一张脸发白,吞着口水照做,老实的不得了。在这住几天他精神崩溃,别的不说,就是天天这早起早睡,还没有东西可玩的无聊模式都够逼疯他的。

纨绔子弟,自由刻在骨头里。

他哪儿受得了日日被关进桶里做蛐蛐,任人摆弄乱玩?

李广印找的那几个人全都下去,估计比他判的还严重,一时间也没别的后路能走,李天川心中再不服气也认倒霉,就盼着老天爷给他掉个馅饼,能赶紧减刑几年,早点出去逍遥。

出了牢房,他跟着两个狱警朝外头走。

这一路怎么想怎么后怕,出了监狱受不了,见外头还有一辆押送车,以为要给他转监,李天川更是死活都不走:“不是,这大半夜你们要带我去哪儿啊?我是打了人,也做了不少缺德事,但罪不至死吧?这世道有没有王法了?你们就这么胡乱给我判刑啊?我不服,律师呢,我要见我律师!快点让律师过来,不然我不走,死也不走!”

他在监狱待了几天是真怕了。

从刚开始梗着脖子叫嚣,到后面逐渐接受现实,挨了几顿暴揍,知道强中自有强中手,这里头根本不好待,更不敢想去了其他地方得被打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