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来的。”何书屹扳住曲青的脸,重重地吻下去。
天黑透了,还是还未黑?这里看不见外界的光,只有浑黄的光烛在亮。
这卧室里一个可怕的漆黑影子都没有,身体在散发热度,空气却是凉丝丝的,何书屹肏进来的时候,清晰的意识就裂开一点边角。曲青除了听到彼此交缠的呼吸声,似乎还能隐约听到这个季节里不绝的沸雨。
第6章 7. 狂雨
何谦是何书屹杀的。下人正拆去灵堂的布置,曲青沉默地撑着伞在细雨中仰头看。
摆满了的架子都空了,徒留漆黑的架骨。他对何谦的愧悔是说不完的,他后悔和何书屹在一张床上打滚吗?他说不上来。曲河星正牵着他的手,在踢踢踏踏小水坑。
如果要说是他害死何谦的,倒也没有错,懊悔是没办法终止的,恩情似乎一日未报,最后却害得何谦没有好下场。他不能去拜他,更不能说什么话,何书屹对此是如此敏感,如果又是何谦“使得”他怎么样,何书屹说不定连他父亲的骨头都挖出来淋雨。
他听到滚轮的声音。
何书峻大热天盖着厚毯,佣人从后既是给他撑伞,又是帮他推着轮椅,他停在曲青身边。曲河星和他打招呼,“叔叔!”她看起来很快乐,“你好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