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她转向自己的兄长永昌伯:
“大哥,你说句话啊,我怎么能再嫁人?还是个不知道来路的商户?”
永昌伯眉头一皱,却本能的看向,坐在不远处的自家夫人。
见她不着痕迹的朝着,厅堂正中的几个大箱子,抬了抬下巴。
顿时想到那富商身家显赫,商人没有不巴结官员的。
妹妹嫁过去,日后每年年节少不得的好处。
随即眼珠一转,不耐得冲着姜氏道:
“长嫂如母,她也是为了你好!我们做兄嫂的还能害你不成?事已至此就这样吧!”
姜氏闻言,瞬间面无人色。
宋明澈听到现在,总算是明白了。
这舅舅舅母,就是不问他们母子的意愿,要将他母亲给卖了!
还是个低贱,不知底细的商户?
“我不同意!我跟母亲,不过是借住在永昌伯府,却被你们如此欺辱,那我们搬出去就是了!”
说着他转头看向姜氏,一脸坚定道:
“母亲,既然如此,今日咱们就离开伯府!”
他大可以带着母亲去二姐那借住,待年前将屯粮高价卖掉。
什么样的宅子,他们买不得?
到时候,自有永昌伯一家后悔的时候!
谁曾想,他还没走两步,就听‘啪’地一声。
却是永昌伯将手边的杯盏,摔在了地上。
“放肆!我们已经收了别人的聘礼,连婚书都下了!你这是要置我伯府于不义吗?”
闻言,宋明澈大惊失色,再也克制不住脾气。
怒怼道:
“舅舅说的这叫什么话?我母亲乃是宋三夫人,你们有什么资格签她的婚书?”
吼完,突然愣在了当场!
瞬间想到,十多天之前,他跟母亲就是在这里,也签了一纸婚书!
该不会……
还不等他细想,却听永昌伯冷哼一声:
“你母亲,已经被休,现在待嫁之身,我们作为伯府当家,她的亲兄长,如何做不了主?”
轰
此言一出,宋明澈母子如遭雷击。
“怎么可能?我母亲如何被休?舅舅,你也是堂堂的伯爷,怎能信口雌黄?”
永昌伯原先对宋明澈还是有几分看重的。
可经过一年的相处,发现并不是那么回事。
且他习武也没个习武的样子,笔墨文章更是不怎么沾。
整天就不务正业进进出出,跟几个堂妹嘀嘀咕咕,没个正形!
此刻,见他依旧是一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样子。
冷笑一声:
“这可是和乐郡主,亲自签署的休书!”
“和乐郡主?什么和乐郡主?”
当永昌伯夫人,三言两语,将宋同初如何被逼婚。
又是如何有了陛下做靠山,封了郡主的事说了。
宋明澈直接的心中大骇!
他一时有些懵,搞不懂怎么事情完全出乎了想象?
“外面都说,你母亲不自量力,竟然敢插手郡主的婚事。
还逼她下嫁那等没了用的废物!这才惹得郡主,一怒之下,将你母亲休离!
身为郡主,休一个不自量力的婶娘,易如反掌。”
宋明澈不禁后退了两步,长姐,被封了郡主?
这怎么可能?
“她不嫁给季伯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