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他们都出身将门,宋怀姝没准真的比其他人更能明白,谢良辰的脾气心性。

当即便将几个时辰前的遭遇,全都说了出来。

果然,宋怀姝听完,面上并没有多少震惊。

季淑婷便知道,自己算是问对了人。

“谢小将军,许是因为常年在军中,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和女子相处,姐姐那般反倒激起了他的警惕心。”

季淑婷见果真和自己想的差不多,悬着的心顿时就落了回去。

“那姝儿你觉得,要怎么才能在短时间内打动他呢?”

听说谢小将军,年后便要回北地,他们能碰面的机会更是少之又少。

宋怀姝两世为人,如何看不出季淑婷只一面,就对谢良辰芳心暗许呢?

而且,她这些话都只跟自己说,果然是对自己十分信任。

当即也不藏着掖着,将自己两世总结出来的御夫之术,和盘托出。

季淑婷便是往日再聪慧,对男女之事还是知之甚少。

季夫人也不可能在女儿出嫁前,与她说这些。

越听,季淑婷看向宋怀姝的眼神,越多了几分意外。

她还真没想到,这个蠢货还有点作用。

又想到,三日后便再没了她的用武之地。

便更热切了几分,哄着宋怀姝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

……

楚风吟回到自己的书房,已经夜深人静。

一整天,他脑海中都是那副令人心神巨震的画。

以及少女,在邪神百鬼图下,淡定自若的模样。

他又联想起之前,宋同初在弘法寺所展示的《地藏菩萨本愿心经》。

“地狱不空,誓不成佛?有趣,实在是有趣!”

想到这一幕幕惊喜却无人分享,当即起身,打开了地牢的机关。

几日不见,盘腿坐在笼中的人,身上的伤似是恢复了几分。

“没想到,你们宋家,竟真的出了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

楚风吟难掩兴奋的声音,在地牢中回荡。

而那笼中原本双目紧闭的人,闻言缓缓睁开了眼眸。

只是令人想不到的是,长期受此折磨。

那双眼眸中没有仇恨没有凄苦,却古井无波、泰然自若。

若是往日,楚风吟见此,必定已经挥鞭凌辱。

想要从对方脸上,看到痛苦和恨意。

可今日,他迫不及待想要倾诉。

“你那个妹妹实在是了不得,怎么每回见到都能叫我眼前一亮?”

楚风吟居高临下,一身整洁,凝视着笼中形容枯槁的人,淡笑道:

“宋锦年,三日后,便叫你们兄妹在此相聚如何?”

铁笼中关着的,正是宋同初的嫡亲兄长,镇国公世子宋锦年。

与此同时,忠毅伯府内宅。

一个身穿黑色夜行服的瘦弱身影,跃过落锁的门扉,摸到了外院。

随后趁着夜色,小心在外院各处穿行,似是找寻什么。

最终来到了楚风吟,灯光未熄的书房外。

“奇怪,明明楚风吟就在书房,怎么不见踪影?”

他的心腹手下守在门口,但屋内灯光明亮却不见人影。

来人料定自己要找的,可能就在这间书房中,只待来日再探。

……

随着北方的收成归仓,粮食的价格终于下跌,这一场天灾总算是熬过去了。

恰逢太后娘娘寿诞,皇帝陛下最是孝顺,特大开宫门设宴。

七月廿日,宋同初早早起来,被李嬷嬷拉着坐在了铜镜前。

非要在她脸上,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