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明明还没出三年孝期,竟穿的如此招摇,果然是个下贱胚子,出门招蜂引蝶!

这样的人,若不是母亲跟兄长执着,就应该早点死了干净,进季府简直是脏了她家的门楣。

“不必麻烦,此字甚好!”

就在众人的眼睁睁之下,宋同初缓缓起身,举步走到了射箭的位置。

颠了颠手中的弓,果然是女子用的,太轻了。

她眉头一皱,正在考虑要不要命人换一把。

却听身侧一名贵女轻呼:

“你们快看,那玉环。”

众人凝眸看去,却见那玉环在微风吹拂下,更加的摇摇欲坠。

那被利箭擦过,断了一大半的丝绳,显然就要支撑不住了。

宋同初眸光一闪,当即同时抓起两支箭。

嗖!嗖!

竟是拉弓,将两支箭同时射了出去!

这一幕不止周围的贵女,便是那边已经结束游戏的男子,正走来的路上,也看了个一清二楚。

再说那离弦的箭,一上一下,一支竟在丝绳断裂的瞬间,将其贯穿死死钉在了后方靶子上。

下方的那支同时贯穿玉环,正中靶心!

“好!”

女眷们目瞪口呆之际,走来的男子顿时发出了响亮的喝彩声!

“和乐郡主好厉害的箭术,刚刚那下,便是在场的男子也做不到!”

“真不愧是镇国公嫡女,今日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溢美之词滔滔不绝,能来公主府与会的男子,都是世家大族。

若不是真心震撼,不可能这般夸赞旁人。

一时间,满院子的人都为刚刚那两支箭惊艳。

只季淑婷在旁双拳紧握,指尖掐进掌心,传来丝丝痛感才没有表现出异常。

‘该死的宋怀姝,不是说宋同初一无是处,根本就不曾动过弓箭吗?’

可这实在怪不得宋怀姝。

前世,宋同初家中出事后,再没时间放在旁的事务上。

还是那几人陆续成家后,她才夜深人静时,站在院子中一支一支的射箭。

发泄心中,因为没有痛快报仇,而升起的愤愤和不甘!

就在季淑婷怒不可遏时,还是和静郡主反应过来:

“同初姐姐真厉害,开始作诗吧,以‘缬’字为首哦。”

她先是不咸不淡的夸了句,现在又将众人的注意力转移到了作诗上。

而季淑婷经她一提醒,才想起来,射箭也不过是最简单的一环。

不过是熟能生巧罢了。

可这以‘缬’字作诗,她敢发誓,宋同初就是想破脑袋,也作不出来。

和硕郡王听到‘缬’字,同样眉头一皱。

此字怎么成诗?便是叫三甲进士来,也没法作出诗来!

“前一个作诗的是谁,这不摆明了刁难吗?”

此言一出,在场的女眷顿时就心情复杂。

心中都升起了吃瓜的心,可面上也不好表现。

还是和静郡主,将事情简单说了:

“不过是个‘缬’字,婷儿才智无双,哪里谈得上刁难?我看郡王这偏袒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再说,这诗也不是一定要作的,我看同初姐姐也不过是拿了块玉佩,总不至于输不起吧?”

和静郡主几句就将话怼了回去,这要是其他人可能也会难堪或者暂避锋芒。

可和硕郡王也是当朝王爷的嫡子,除了皇子的面子需要顾忌几分。

这在比自己年幼的表妹面前,根本不可能忍让。

他先是目光阴沉,直直扫向了一旁的季淑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