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竹当即神色一凛,单膝跪下:

“奴婢夏竹,日后只听主子吩咐!出门寸步不离保护您!”

宋同初上前,一把扶着她的双臂,将人拉了起来。

“你不是奴婢,你和这院子里的所有人一样,是我的伙伴、家人!”

前世宋同初路途艰难,又分了更多的心力给宋明澈几人。

所以跟在她身后的嬷嬷、丫鬟、小厮。

几乎没有一个得了善终,但今生不一样了。

李嬷嬷在旁,也没想到小姐竟对夏竹一见如故,当即也开心了。

“主子,夏竹已经将京中贵人的样貌、喜好、性情都掌握了,日后就由她跟着您进出。”

进各家内宅,再带着无书不弈便不可能。

所以,像夏竹这样武艺高强,又对所有贵女了如指掌的。

简直是宋同初最大的帮手。

三天后,宋同初领着夏竹,出门了。

只是没想到,每天上午跪在大门口的宋明澈。

竟像是知道她要出门,此刻跪在了侧门。

怫一看到宋同初,眼眸发亮,喊道:

“长姐,你终于肯见我了,我就知道你会原谅我。”

在他身后,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此时也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哎呀,这都是亲兄弟,牙齿跟舌头还会磕碰呢,一家人吵吵闹闹很正常啊。”

“就是啊,这宋小公子连着跪了小半个月了吧,这份诚心做不得假,郡主身为长姐就原谅他吧。”

“和乐郡主身为家中长姐,自是不会小肚鸡肠,再说,之前这小公子也没做什么啊。”

夏竹在侧伸出手臂护着宋同初,听着对面的百姓三言两语,竟像是要做自家小姐的主。

当即皱眉道:

“诸位,俗话说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是莫要多嘴的好!”

宋同初眉头轻挑,唇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

夏竹见状,却面颊一红。

而围观的百姓不乐意了,便见一个三十来岁,微胖的妇人叉腰道:

“我们不过是看不过去,说了几句公道话,这个小姑娘是郡主的丫鬟吧?竟这般牙尖嘴利不识好歹?”

妇人话音未落,周围的几人立即附和道:

“就是就是,和乐郡主最是和善,怎么身边丫鬟如此泼辣,这带出去不会给主人惹祸吗?”

眼见着周围百姓,越发的激动,不弈眉头一皱就要上前。

却被宋同初眼神制止了。

正在不弈疑惑之时,却见夏竹上前一步。

既将宋同初护在了身后,又直面众人,语气一冷:

“这位便是周婶子?半月前有人给你每天三十文钱,叫你来这边煽动众人情绪?”

“那位,便是刘阿大吧?你平日游手好闲,这每日三十文钱是不是很好赚?其实你可以多要点的,毕竟你还日日负责给那‘贵人’通风报信。”

夏竹本就是习武之人,此时声音高扬,门前的这几十个人,一字不落全都听清了。

那周婶子、刘阿大神色一变,正要脱口狡辩。

夏竹眸色一暗,抬手指向人群,继续道:

“你,你,你,还有你。全都是被人花了银子请来的。若是不敢承认,我现在就押你们去见官!”

寻常百姓,哪里敢去府衙走一遭?

此言一出,被夏竹点破的几人当即低着头眼神闪躲。

围观的百姓,到现在哪里不明白,这里面有猫腻。

“这是怎么回事,宋小公子既然是诚心认错,还请托儿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