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泰距离程言旭较远，没听到他的话。只听见周耀说想主动退出，表情十分惊讶。

“你真心想退出？这真是出乎意料……不过很遗憾，粉丝福利舞台不能主动退出，走吧，和我去见见你的搭档。”

金泰说罢，转身走在前面。

周耀垂头丧气跟在他后面，每走一步，都走的十分艰难。

是一间闲置练习室，上面贴着‘粉丝福利舞台练习室’的牌子，金泰推门走进去。

周耀深呼吸，站在门外做心理准备。

他努力说服自己：就算是和楚叙搭档，忍耐，要忍耐……十天过的很快，十天后一切都会好起来！

金泰看不过去，“你还磨蹭什么？就这么讨厌桉桉？之前在秀综（《燃烧吧青春》选秀综艺）你们不是还相处的挺融洽的？”

金泰让开门口，练习室里的情景随即显露在周耀的视野中。

江以桉和许微导师站在一处，听了金泰导师的话，猫瞳中流露出淡淡迟疑与困惑。

“周学长，你讨厌我吗？”

周耀：“！”

天塌了！

这该怎么解释！

大脑疯狂叫嚣着‘解释！快解释啊’，嘴巴一张一合却卡了壳，周耀磕磕巴巴道：“不，不是的！我……”

耿直的金泰连连摇头叹气，直男脑实力坑周耀，对江以桉道：“是啊，我去找他的时候他还说想退出合作舞台呢！”

金泰苦口婆心：“你说说你们，什么时候关系搞得这么差了？”

“不管你们之间闹了什么矛盾，合作舞台可不能出岔子啊，忍十天就行了，十天之后首轮竞演结束，一切都会好起来！”

周耀：(」? ? ?）」

不是这样的啊啊！

死嘴，快否认啊！

周耀急得整个人都红温了，耳尖通红。

只是每次他想开口解释，都会被好心肠但心眼直的金泰导师用善意的劝导给打断。

许微导师在旁边若有所思的打量，随后像是看透一切一样，忍不住弯唇笑了起来。

笑够了，她出面打圆场道：“金导师，说不定这其中有误会呢，我们就别在这中间掺和了，让周耀和桉桉私下解决这事吧。”

许微走到角落的小方桌旁，将写好并打印出来的歌词一一分发。“你们都凑过来，我给你们讲讲这次合作舞台的构想……”

第一天的训练并不繁琐，只学习声乐。

在许微这个歌曲原作者的指导下，江以桉和周耀的双人合作曲声乐部分已见雏形，只等第二天上午去正式录音。

从粉丝福利舞台练习室离开时已是晚上八点，江以桉打算去A.ce练习室，走出一段路，发现周耀一直在后面跟着她。

不是光明正大的跟，当她停下脚步扭头看周耀，周耀会立刻躲起来，有时是谨慎的蹲在走廊拐角，只露出脑袋；有时是面朝壁画站立，假装自己是画中人物。

看得江以桉又好气又好笑。

眼瞧着快要走到A.ce练习室了，江以桉放轻脚步走到周耀身后，拍了拍他的肩。

“学长，如果是在鉴赏名画，你和画的距离是不是太近了？能看清整幅画吗？”

周耀背对江以桉的肩膀一僵。

“看不清……”他干巴巴的说着，试图让自己的反常行为合理化。“我是在……嗯……研究这幅画的笔触。”

“哦～”

江以桉意味深长的应了声。

在周耀偷偷松口气的小动作下，她笑盈盈道：“可是这幅画是打印的呀，哪来的笔触呀？”

周耀一个激灵，一口凉气又提了起来。

不可思议的仰头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