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样……是算什么啊？”

难以置信这话能从一个三十五岁的男人嘴里问出来。

他俩没感情基础，在今天之前甚至在公司说话没超过十句。

他们能算什么？

一时兴起上来打的一炮呗。

当然，说肯定是不能这么说的。

陆致看林观庭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忽然觉得自己确实有点禽兽。

不仅禽兽，还很渣男。

渣男这点陆致是认的。

他吃到了，也满足了。

于是他摸了摸林观庭的脑袋，笑得人畜无害：“算公司送你的离职礼物。”

真够不要脸的。

然后趁着林观庭发愣的功夫，陆致穿起衣服准备走人。

再待下去他非得再来一炮不成。

陆公子的规矩，一个人不睡三次。

起码一天不能睡三次。

他边下楼边掏出手机，找出【销售部小林】的备注名，想了想给他转了一笔账。

他对炮友向来慷慨，更何况今天这事仔细想想，是他的错。

于是陆致又多输了一位数，数额不小，应该能让他好好找个工作换个房子了。

林观庭那边过了许久才收。

聊天框输入了一会，最后发给他的是：谢谢陆总。

陆致心情美满起来。

***

林观庭还有点懵，他不确定自己算不算被人强迫了。

但是确实也有爽到……

他有些麻木地起身，忽然发现凉席上面飘了一抹红，林观庭伸手去蹭，发现已经干涸了擦不干净。

他又去拿纸巾，打湿了水，在凉席上擦了很久很久。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觉得有些难过。

他为刚刚好像陷入了被人爱的一瞬间心动感到无比可笑。

真的太久没有人爱他了吧。

所以才会在这种显然看起来像是一时兴起的关系中，像是揪住了救命稻草一样问陆致他们这算什么关系？

陆致的表情冷漠又敷衍，看起来好像很怕被自己这样的人缠上。

可明明是他先主动的……

林观庭慢慢走到电脑前，没有开直播。

他登录上自己的小号。

他没有朋友，这件事也不知道该和谁说。

想了很久，他给好友列表里唯一的一个人发了消息。

【如风】：在吗？

然后默默蜷缩在凳子上等待回复，他觉得穴口好像被撕裂了，现在还有些胀痛。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那边才回消息。

【Lu】：干嘛？

林观庭手脚有些麻木，但还是因为有人回他而感到欣喜。

拿到了一大笔钱的原因，今天好像可以奢侈地开很久空调。

他慢慢打字：

【如风】：我今天和别人做爱了。

陆致那边一下子精神抖擞，马上从床上坐起来，很“关心”的问他。

【Lu】：哦？感觉怎么样？

林观庭老老实实回答：后面做的挺舒服的。

陆致摸着下巴，开始复盘自己的操作。

后面做的挺舒服的？那前面就不舒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