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着军牌的黑车行驶过长街,威风的让人伸长脖子瞧,车后面坐着一个姿态闲适地倚着靠背,闭着眼假寐的男人,他身穿褐色军装,腰上扣着宽宽的皮带,军帽遮挡住他的眉眼,在高挺的鼻梁投下阴影,薄唇勾起散漫的笑。

“可能是我这位小嫂子……脑子不好。”他慢悠悠的开口道。

副官一听,深以为然。

而脑子不好的闻玉书如今正在老太太屋里,听着对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阴阳怪气。

外面下着小雨,屋里飘着茶香,几个丫头围在老太太的榻前,给她端茶倒水,贺家老太太打扮的很精神,银丝一丝不苟地梳起来,手腕上戴着水头很足的玉镯子,浑身富贵,就是眼尾的褶皱让她看上去刻薄,不近人情。

贺老太太早些年是大官家的闺秀,注重门第,以往是用得着这位“男妻”的嫁妆,为了她大儿子好,所以才捏着鼻子忍了,但如今贺家的危机已经过去,她越发不待见这位让她丢脸的男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