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附近就剩下他们四个,说话没那么多顾虑,不过就算他们仨的手下在旁边听着,以他们的性格,也不会觉得自己和男人搞在一起有什么。
蔺泽却看了一眼闻玉书旁边,为他倒酒的邵正初,也笑:“昨晚可不是我在。”
霍凯风听后愣了一下:“你没在?那……”话到这一顿,他看见了闻玉书旁边的邵正初拿着酒瓶,给桌上一个酒杯里添着酒水。
邵正初也注意到他的视线,缓缓抬起了一双眼,淡定和他对视,片刻后霍凯风才吐出一口气。
“看不出来啊……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闻老板。”
闻玉书悠闲地躺在折叠椅上,露出一片印着深浅痕迹的皮肤,勾了勾唇:
“是么,霍老大养过兔子?”
他长了一张让霍凯风这个直男都觉得神魂颠倒的脸,笑起来好看极了。霍凯风都没意识到自己这么没出息,连看了好几眼,一想到昨天忍了半天,结果在车里看见的那一幕就觉得心里一梗,哼了一声:“兔子没养过,养过一条黑心肝的蛇。”
霍凯风和闻玉书一样,是这T市黑道势力的半边天,军火生意甚至能插手进东南亚,在圈子里极有威望,手握权利和众多人的生死。
他头一次对别人这么感兴趣,不在意自己腿上被留下来的疤,在几个小弟的建议下,故意换了衣服,系了平日最不爱的领带,还喷了香水,打扮的孔雀开屏,结果对方非但没搭理他,还和别人做了,这就有点伤霍老大的自尊心了。
闻玉书听出来了一点阴阳怪气的调调,干坐着也挺无聊的,就邀请他们一起去打牌。
“闲得无聊,陪我打几把牌?”
他闲下来的时候总喜欢玩几把,又嫌别的老大牌品不好,正好在家里待一上午了,骨头都待软了,想着出去玩两圈。
蔺泽笑了笑:“好,去你那?”
闻玉书“嗯”了一声,起身:“我先去换衣服,你们等等我。”
他回去吹干头发,随便用一根头绳绑着,穿了西装下去,和他们一起坐车去赌场三楼打牌。
几个有权有势的男人坐一起打牌,桌上压的都是红钞和筹码,随便抛出去一枚都让人心肝颤。
目前麻将机还没被引进国内,洗牌要靠纯人工的,四双手在绿色桌面上哗啦哗啦的洗着牌,麻将在他们的动作下碰撞出的声音悦耳。
闻玉书今天牌运不错,胡了好几把,一只手旁边的红色钞票上摆了一堆筹码,要是还玩脱衣服的赌局,恐怕他们仨都要脱光了陪他玩了。
桌上除了他,就是蔺泽赢得最多。
他打牌打的开心了,心情颇好,准备去趟卫生间,回来再继续玩上几把。
赌场内卫生间也和外面一样是富丽堂皇的风格,只能闻到淡淡的香薰味,闻玉书从门里出来准备洗手,就看见倚着洗脸池抽烟的霍凯风。
他今天没打扮的太过夸张,松了扣子的黑西装和西服裤,胸膛撑得鼓鼓的,公狗腰窄紧有力,粗糙大手夹着点燃的烟抽十分有男人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