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七安的额头蕴着一层冷汗,他眼神中有惊恐,更多的却是不甘。

他爹是礼部尚书!官居正三品!

楚宴清虽然是个王爷,却没有正经的官职,凭什么说对他动手便对他动手!

圣上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来没定过楚宴清的罪!

常跟郭七安一同出入的这几位公子,都是奔着郭家的名门而来,与礼部尚书府搞好关系,他们在官府中的行事与地位都能高人一等。

但真正和郭七安出生入死的兄弟是一个也没有。

看见他被王爷搞成这般狼狈的模样,大家都不约而同的退了一步。

郭七安扫了身后一眼,疼得说话都打颤,“一堆没本事的废物!”

紧接着,他又看向楚宴清。

“北宸王,我此番前来是受大理寺卿所托,你到底把那厨娘藏哪了,交出来让季大人呈给圣上,捉凶的好处,他与你对半分。”

听了这话,楚宴清实在觉得好笑。

“那厨娘在哪,季大人应该比我清楚,人就在他手上,还让你前来询问,这不是成心害你?”

郭七安本身就是个没脑子的。

他要学术没学术,要谋略没谋略,做任何事,都是听从太子的意思,太子让他往东他便往东,太子让他往西他便往西。

自己是什么事情都不想。

听了楚宴清的话,郭七安的心里不免怀疑起来。

说起来,莘代到底在哪,他真的不知道,只是太子与季大人咬定了莘代就在楚宴清的手上。

可他们却没有十足的证据,也没有人真的看见楚宴清将莘代押进了王府。

难不成又被当刀使了?

蛊惑人心,陆九爻最有一套了。

她努努嘴唇,替郭七安感到不值。

“郭公子,你说你平时替太子擦的屁股也不少,他给了你什么好处?那妓女不还是嫁进尚书府成了正妻?他要是真有本事,为什么不帮你去求圣上退婚呢?”

见郭七安产生了迟疑,她又添油加醋道:“再说了,人家太子和季大人抓凶,这件事跟礼部尚书府有什么关系,郭大人管的是朝中礼制科举和外事活动,抓凶这件事,合该是大理寺一方当办才是。”

也是啊。

郭七安仔细想想,这女娘说得很有道理!

他爹是礼部尚书,门下连正统官兵都没有,抓凶的事情怎么能沦到他的头上?

若是凶手抓到了还好说,若是没抓到,那岂不成了他的失职。

大理寺岂不是将这件事摘了干净?

草!中计了!

他的眉心隐隐浮现出一层忧心。

眼下已经将此事包揽了下来,推是推不出去了,这下他当如何!

看出了郭七安的忧虑,陆九爻两腿轻轻碰了碰马腹,引着良驹来到郭七安跟前。

她凑过去小声道:“你这样,我还真有办法能帮你,就是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条件?”

郭七安狐疑地看向她。

“你又想干什么?”

“什么叫又啊?”陆九爻朱红的丹唇小嘴一勾,娇嫩的手掌挡住些声音。

“我前些日子不是同你说过了吗,户部从南疆进的那批汗血宝马,我昨日看了,确实是个顶个的良驹,放在青连山上围猎所用确实可惜,你让你爹跟户部尚书好好说说,秋猎后让他把这批马送到北境。”

这时她之前提过一嘴,让郭坤明拒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操办起来并不费力。

郭七安有些怀疑:“你确定就这?”

“那是当然!”陆九爻挑挑眉同他认真讲道:“由此可见我是真心想帮你,总不能让你答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