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宴清默默点头,示意她别耽误时间,边说边走。
这二人在打什么哑谜,林清源不知道,但他总觉得楚宴清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走到陆九爻身边,林清源凑在对方的耳旁小声道:“楚宴清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了?他一个堂堂王爷,大半夜莫不是来山沟上埋人的?”
要说林清远傻吧,他还知道武装自己,但要说他有多聪明……
也不至于能问出这种话。
楚宴清往前走了有段距离,可能是在意对方的面子,怕林清源知道事情的原委之后,会抹不开脸来,不敢跟他们上山了。
整个蜀中谁不知道林小公子是城内最尊贵的玉体之躯,偏偏这样一个人,愣是让楚宴清和陆九爻拉着,眼看就要爬到了山顶。
忽的,陆九爻回头看向林清源。
“今天带你上山是想让你看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林清源疑惑地问她:“什么东西不能明天天亮了再看,非得大晚上的来这荒山野岭?”
陆九爻的眼神暗了暗。
他再次看向林清源,脚下的步子也放得更慢了些。
口中忽然冷不丁地说道:“若我说可以让你和母亲再见最后一面。”
他顿了顿,明显能感觉到身边的人脚下的步子停了。
陆九爻要转身看去,当下这男子脸上附着了一层狠狠的阴鸷,月光透过光秃秃的枝丫洒下来,不真实的银辉衬在林清源的脸上,他忽然觉得林清源像是变了一个人。
“现在就别开这玩笑了。”
抬起脸时,林清源的面容上多了几分牵强的笑。
“母亲死了好几年了,你说让我见她最后一面,莫不是能把她的魂儿换回来?”
他假模假样地往旁边扫了一眼。
脸上的神情依旧不正经,语气轻浮,说话的态度也陌生得可怕。
“我知道你的师傅是青云道人,你身上有一些能掐会算的本事,呼风唤雨,捉鬼镇宅,但是陆九爻,我还是觉得这种玩笑不要开在我的身上。”
“我没跟你开玩笑!”
陆九爻的语气重了些:“今日经过这石壁时,我看到石壁上悬着一个棺材,你母亲的衣冠冢在石崖上悬停了这么久,你竟然一点儿都没有发觉。”
听到这话,林清源忽然一愣。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的心里狠狠地敲了一记,落下了一个深深的大坑,又突然连根拔起,让林清源当下的心情空落落的。
这衣冠冢是谁立的,想都不用想。
偌大的笼中除了他,似乎也只有父亲会真正关心母亲了。
虽说我母亲只是林府的妾室,但父亲对母亲向来宠爱有加,当时母亲刚死没多久,他就在父亲的房里大闹了一通,本以为父亲打算草草将这件事接过,没想到竟然默默地背着他在母亲当时死亡的地方立了衣冠冢。
莫不是父亲将他的话听进去了?
莫不是父亲也觉得母亲的死存有疑云?
他震惊的看着陆九爻声音冷冷的,认真问道:“说话不能只凭一张嘴,就算这山顶悬崖峭壁上真的有棺材,你怎么就确定那棺材一定是我母亲的?”
他能有这个疑问,陆九爻也理解。
毕竟母亲的去世在林清源心里是一道深深的疤,如今他们又将这疤揭开,将伤痕赤裸裸地展现在林清源的眼前。
这件事不论换谁,怕是都难以接受了。
我只要认真地盯着他,山中的树枝枯黄无力,秋夜的冷风簌簌冻人。
楚宴清的背影还在远处向山顶缓缓移动着,陆九爻看过去时,对方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衣冠冢上有你母亲残留下来的意识,你跟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