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掀开车帘的一角,放眼望去,这些难民中男女老弱都有,但年轻的劳壮力多一些,妇女老人却没几个。
楚宴清皱起眉头,望向他们,冷言冷语问:“蜀地距此少则半个月脚程,你们就这么走过来的?”
为首的是个赤膊男子,皮肤黝黑,满身的腱子肉。
他嘴唇霜白,看上去尤其虚弱。
抱拳向楚宴清回声道:“这位大人,我等都是蜀中修建堤坝的劳力,蜀中太守林霄本是答应我等,堤坝修建好之后在府中为我等谋差事,结果堤坝刚刚建成,他就将我们赶了出来!并且不许我等再入蜀中,我们是打算联合上京敲登闻鼓的!”
他口中所说的林霄,就是楚宴清那位知己好友的父亲。
这话说得,楚宴清半信半疑。
之所以心有疑虑,是因为他深知林霄不是忘恩负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