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宴清无奈地笑了笑。

再看身下,陆九爻想树懒一样,紧紧地抱着他的手臂,呼吸匀称,一眼看去像极了高需安全感的小孩儿。

楚宴清忽然想到他们初见的时候,不是在疯王府,是年少时在山里那次。

他从没在城内见过这般女子,浑身上下看不到一点柔弱的气质,身上也就穿着粗布麻衣,头发高高地在头顶挽成一个髻,背着竹筐就拉住了即将跌落悬崖的楚宴清。

说来也怪,陆九爻经常上山采药,整日随着师父风吹日晒雨淋的,皮肤却一直都很白皙。

不管是在山上见到时,还是后来疯王府再见,她好像从来不属于这个凡尘俗世,想一位独居散仙一样。

怀中的人动了动,似乎是楚宴清坐着,手臂有点高,她抱起来不舒服。

无奈。

楚宴清只好躺下,他动作轻盈缓慢,悄悄地躺到了陆九爻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