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装自己兜里的东西,比此行带去蜀中赈灾的粮食与货品多了三倍不止。

数额之庞大,已经够上国库一整年的开销了!

听到这话,陆载时气的浑身发抖,他冷冷的看着那堆积成山的金银珠宝,愤怒地对身边亲卫说:“你,进去,把那畜生给我揪出来。”

迷香的药劲儿已经过去了,刘子兴朦胧中便已经感觉到身边乱哄哄的,他在床上眯着眼睛查看的时候才发现,有不少的官兵正在搬动他的金库。

这才发觉,自己原来是中了计,昨夜分明就喝了一杯酒,结果直接睡到现在,肯定是被人做局了。

身家性命都被翻了出来,衬陆载时和官兵在院外清点赃物的时候,刘子兴偷偷从床上起来,拿了仅剩的细软就像越窗逃走。

刚走到床边,身后传来一声高喝。

被吩咐进来揪他的官兵发现了刘子兴逃跑的迹象,急忙朝他跑来,想要把人抓住。

谁知刘子兴迅速的打开了窗户,翻身就越了出去。

刚落地,眼前忽然挡住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没等刘子兴反应过来,他直接就被这身影牵制住,整个人以一种极为诡异的姿势卧趴在地上。

牵强的转身看去,这才发现捆着他的是陆载时的那位“朋友”。

楚宴清眸子阴冷,紧紧稍稍用力,地上的人就传来声声惨叫。

他冷哼一声,面容淡定,言语间不显半点波澜。

“怎么,刘郡守这是练晨功?有门不走,非要翻窗?”

刘子兴又挣脱了两下,发现此人力大如牛,他的力气在对方面前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见如何挣脱都没用,刘子兴直接露出一脸谄媚的模样。

“公子,你听我说,我手上的钱分你一半,你放我走行不行?”

话音刚落,陆载时听到动静及时赶了过来。

他是从院外过来的,此时正站在楚宴清身后,规规矩矩的向对方拱手做礼,冷声道:“王爷,这郡守刘子兴贪赃枉法,迫害民女,此处与隆中有些距离,还请王爷代圣上决断,治刘子兴的罪,”

听到这话之后,刘子兴整个人都愣了。

“王爷?你是哪位王爷?”

陆载时瞥他一眼,冷言冷语地说道:“这话还用问?整个大徵不就一位王爷。”

“你是北宸王?你是疯王楚宴清?”

刘子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忽然觉得天塌了一般,整个人突然卸力,身体瘫倒在地。

这不完了吗?

他自然听说过,疯王楚宴清,是个人人见到都要躲着走的存在。

他手段了得,为人阴狠毒辣,只要是落在他手上之人,就算没罪,也不可能完好无损的走出北宸王府。

刘子兴脸色煞白,只见他浑身颤抖,有一汪不明的液体顺着他的裤脚流了出来。

脏。

楚宴清赶紧往后避了避。

陆载时却冷笑一声,嘲讽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看你殴打辱骂良家女子的时候比现在可强悍多了。”

本来审问刘子兴应该在前院的衙门上升堂问审,但楚宴清此行是偷偷出来的,除了圣上没让任何人知道,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就直接在郡守府的前厅直接审人了。

李管事是刘子兴的心腹,他知道的事情肯定也不少,被严安带到了别的地方审问。

楚宴清在前厅审刘子兴,只要是他们回答的有出入,那这两人谁都不能好过。

房内只有四个人,楚宴清坐于高堂之上,陆载时和陆九爻则是坐在旁边。

刘子兴在地上瑟缩地跪着。

“你贪墨的东西,本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