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得更近了些,附在阿元的耳边,认真地说。
“姑娘,我不骗你,我是当朝太师,是陛下身边的人,我那位兄长是朝廷赤羽骑统帅,是整个军中最高的将领,跟我们一道来的那位沉默不语的公子,你猜一下他是谁。”
阿元好奇地问过去:“谁?”
“他是当朝北宸王,是圣上的亲弟弟。”
此话一出,阿元身体直接僵硬了。
她扑通一声跪在陆九爻的面前,两行热泪就这么毫无征兆地从眼底涌出。
“姑娘,你救救我吧!求你了!救救我吧!”
陆九爻赶紧将人扶起来。
“姑阿元娘,你别这样,不瞒你说,我们本身没打算从青石郡歇脚的,来的路上,我们遇到了山匪劫道,才知道这一切都是青石郡的郡守暗中操盘的,你有什么话都可以放心地同我说说,我一定帮你。”
“姑娘,这里说话不方便,我带你去后院。”
阿元带着陆九爻来到了后院的一个房间,这房间依旧简简单单,没有太多的陈设。
“这里是我的房间,一般不会有人过来,刘郡守又在前院招待客人,目前这里最安全了。”
姑娘为陆九爻斟茶,坐到她身边,冷静地将所有的事情托盘而出。
“我本是江南布衣坊的一家小姐,我的父是江南布衣坊的坊主,江南布衣坊总共有十二坊,我们家就是其中一个。”
陆九爻点点头道:“这我倒是听说过,江南布衣坊在整个大徵都很有名。”
陆九爻皱着眉头问:“既然你的身份这么尊贵,走丢了你家人没找吗?”
姑娘却皱皱眉,摇了摇头低声道:“实不相瞒,我的母亲是家中的一个妾室,并不受宠,本身押送布匹的差事不该由我来做的,但前阵子我得罪了家里的大娘子,她便支使我亲自押送。”
“你们要将布匹押送到哪?”
“隆中城。”
陆九爻叹息一声:“隆中在北,江南在南,这一路上多少险阻,你那大娘子也是狠心。”
“丢了我父亲自然不会找,何况还有大娘子再旁煽风点火。”
阿元认真地对陆九爻道:“姑娘,被刘郡守绑来的不止我一个,先前还有几个姑娘,都被刘郡守打死了。”
“打死了?”
陆九爻忽然一顿:“尸体呢?”
“尸体都被扔进了城西乱葬岗。”
说道这里,阿元的浑身都在颤抖。
“这个刘子兴,就是个畜生,就是个变态,他表面看上去是个斯斯文文的读书人,实际上经常劫持良家女子,自己不行,就让那女子服侍他,稍有不满,就对其动辄打骂。”
她接着道:“刘子兴每次都通过鞭打女子来获得自身的满足感,有些女子遭不住,就硬生生被打死了。”
“现在这府上还有别的女子吗?”
阿元摇摇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没有了,都死了,就剩我自己了,刚来的时候府上还有一个,昨日清晨刚被打死的。”
“这刘子兴看上去一表人才,没想到做法竟然这么惨无人道。”
陆九爻忽然紧紧握住阿元的手,道:“阿元,你听我说,今夜我们会在郡守府歇着寻找证据,我就以身边无人侍奉为由,让你来我房中,等证据寻找完,我让人送你回家。”
说到回家,阿元的目光更加黯淡无光了。
“我身为一个女子,被山匪掳走,又让刘郡守玷污了清白,就算回去,我也是死路一条了。”
她目光灼灼地看向陆九爻。
“姑娘,我想求您件事。”
“你说。”
阿元嘴唇抿了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