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萍不知道儿子的那些遭遇,只是谦虚道:“害,都是队友嘛,相互学习,共同进步。我们洲洲也很欣赏汪同学的,这来的路上也一直在说你。”

“是吗?”汪宇铎眼睛亮了,“他都说我什么。”

“呃……”林萍只是客套一下,还没想到对方会追问,看了一眼儿子,路雁洲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继续做壁花少年。

林萍只能现编,“说你耿直爽朗,嫉恶如仇,为人有正义感。”

“噗。”路雁洲一口水没来得及咽下,就笑呛了。也没说不符合,就是完全相反,翻译过来可以是脾气火爆,霸气豪横,喜欢打架。

林萍拍着儿子的背,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他知道自家儿子性格好,不会与人交恶,这汪宇铎看着也是一表人才,两人是同桌,又是队友,想来感情是不错的。

还不待路雁洲解释,汪琴就笑道:“看来洲洲不同意妈妈说的啊,我们阿铎在学校没欺负你吧?”

路雁洲摇了摇头,“不会。”

“我这儿子什么狗脾气我还是知道的,都是从小被外公外婆给惯怀了的。”话虽如此,汪琴言语里并无责备之意。

汪宇铎就不满意了,“妈,你少说两句。给我留点面子行不行。”

“你这小子还害羞呢……”汪琴摸了摸儿子的板寸,赞许道:“你这头发理得真是,顺眼多了。是吧,洲洲?”

路雁洲“嗯”了一声,汪宇铎更高兴了,“你也觉得好看吗?不会太短了吗?”

“不会。挺好的。”路雁洲又喝了一口水,心说,比你之前那一头乱毛顺眼多了。

他又侧头在落地窗的玻璃上照了照,摸着头上的几根毛,“我还觉得短了一些,怪扎手的。”回头时突然惊呼一声,“诶,你看,那是谁?”

汪宇铎略有些兴奋地碰了碰他的手臂,路雁洲转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下午才在试衣间里说爱他的人,正被一个女人挽着手臂,款款走进餐厅。

这不是苏律雅是谁!

“啧啧,不愧是咱苏老师!真是个妖孽。”汪宇铎笑得戏谑。

苏律雅穿着一件杏色的真丝衬衫加上同色系的西装裤,头发似乎精心打理过的,略微蓬松卷曲,整个人透露出一种松弛又矜贵的味道,完全就是一副风流贵公子的模样。路雁洲看得有些失神。

汪宇铎又吹了一声口哨,“这妞也好正!”

路雁洲愣了一下,目光移向苏律雅身边的那女人。她穿着一袭贴身的红色包臀裙,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材曲线,一头棕色波浪卷发垂下来,贴着肩膀,继续往上看,透过精致的妆容,也能看出是一副好皮相。

两人被侍应生领着,似乎是苏律雅说了什么,那女人咧开红唇笑起来,她的笑容很克制,又不显得拘谨,身体有意无意地靠在苏律雅的手臂上。路雁洲脸上没什么表情,握着水杯的指节紧到发白。

林萍注意到儿子的变化,在桌子底下悄悄踢了踢儿子。她就觉得不靠谱吧,那苏老师看着也是个流连花丛的人精,现在看来还是男女通吃,哪里是他这个傻儿子能拿住的。

路雁洲只觉得喉咙发干,拿起水杯,把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因为喝的太急,又被呛了一下剧烈地咳了起来,喉咙又更烧了。

“你怎么了?”汪宇铎盯着他涨红的脸,调侃道:“看到苏老师也不用这么紧张吧,这又不是在学校。”

“我还想要不要去打个招呼呢,看来某人是不敢去了。”他又把自己的杯子往路雁洲跟前推了推,“你再喝一口润润嗓子,喝慢一点。”

林萍也担忧地给儿子拍背,“洲洲,没事吧。”

“妈,我没事。”路雁洲缓了一会儿,略带歉意地看向汪琴,"失礼了,汪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