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被对方扣住,粉色的唇瓣贴了过来,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吮吸他的唇瓣。

苏律雅眼里闪过一丝惊异。他睁大了眼睛,拼命挣扎,但身躯和四肢被江崇煕死死抵住,动弹不得。他不知道他的小外甥什么时候力气这么大了。是了,他早就不是那个躲在自己身后,需要自己保护的小男孩了。

他的吻毫无技巧,舌头在他的唇瓣上急切地舔舐着却不得其门,转而又用力啃咬起来,两片嘴唇被他啃得又痛又麻。

苏律雅闭紧了嘴唇不敢放松。对于这场单方面生理性的唾液交换活动,他除了觉得痛,还有一点点恶心之外,并无什么异样的感觉。

有一瞬间他似乎才明白,和路雁洲唇舌相交是多么快活,眸光不禁闪了闪,心里越发急切地想追出门去。

余光瞄了一眼墙上的钟,快八点了。方才他和江崇煕在厨房呆了不超过三分钟吧,这一下纠缠也有两三分钟了,也不知道路雁洲什么时候走的,现在追出去能不能赶得上。

江崇煕看他走神,更加不满意,含着的唇瓣重重咬了一下,眼神露出了凶狠的味道。

下唇传来一阵刺痛,苏律雅还不待反抗。忽然,只听轰隆一声巨响,雷鸣几乎震动身后的门板,一道闪电划过长夜,透进了窗户。

江崇煕不期然抖了一下身子,却依然吮吻着他的嘴唇。

窗外炸雷不断,好像要把天地劈碎。

苏律雅却不像往常那样把他搂紧怀里,江崇煕终是怕了,松开了舅舅的唇瓣,几乎是哀求道:“舅舅不要跟别人在一起,路雁洲能做的事情我也能做,我肯定能让你更舒服。”

话落,男孩趁势就要去解他的衣衫,苏律雅眼看他要继续发疯下去,终于狠了狠心,迅速抬起膝盖,在他腹部上重重顶了一下。

“唔……”江崇煕一声闷叫,捂着肚子跪在地上。苏律雅小时候身体不好,跟着一个道士练过功夫的,这一脚没留情面,是够他的外甥吃点苦头的了。

这回他一点都不心疼。苏律雅抹了一把嘴唇,发现不仅肿了,还被咬出了血。

“江崇煕,你是不是疯了?你知道你在干嘛吗?” 他呸了一口血,恨铁不成钢似的道,“舅舅好话说尽了,既然你好赖都不听,我只能动手了。希望你好自为之,在我回来之前,离开我家。”

说着,他就去开门,拉开一道门缝,一只脚已经跨了出去。身后又传来一声凄厉的哭喊,苏律雅被他喊的心都要碎了,还是狠不下心,脚步顿了顿。

“不要!”江崇煕拖着膝盖冲过来,死死搂住他的腰,“不要走,舅舅!不要走!”

他哭得撕心裂肺,眼睛都烧红了,声音也有些哑了,“我错了,舅舅!对不起,我不会再强迫舅舅。舅舅不要抛下我一个人。求求你,熙熙喜欢舅舅。熙熙最怕打雷,舅舅最疼熙熙了,求求你不要走。”

肩膀一抽一抽的,脑袋埋在苏律雅的腰间,似乎是极其迷恋他身上的味道。如同一只幼兽讨奶喝一般,他一边哭,一边毛茸茸的头发拱了拱,扎在舅舅腰间软嫩的皮肉上。

苏律雅低下头,看到他露出的一截脖颈,青色的血管因为情绪激动,而激烈愤张着,似乎能看到底下汹涌流动的血液。他不是第一次见江崇煕这样毫无防备的幼态,仍不免有些心疼。

眼下更多的是不自在,生怕对门的邻居会突然出来,或是正对着的电梯口会有人上来,看到这歇斯底里的一幕,更解释不清。

“熙熙乖,舅舅去一下就回来了好吗?你在家里等我。”他摸了摸雾粉色的柔软头发,柔声哄道。扣^扣群⑵{30)6;九+⑵3九6:日^更.

泪眼化开一个笑容,江崇煕明显不相信他的话,抽泣道:“舅舅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舅舅有了男朋友,早就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