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律雅瞥了一眼他的字,笑道:“难怪你这字写得,呵,简直像蟑螂踩着墨水,在纸上爬。”

路雁洲:……

终于忍不住了,路雁洲站起来,舔了舔嘴唇,哑着嗓子道:“老师,我、我还是回家再抄吧,可以吗?”

他的语气中甚至有几分可怜,几分无奈。

再这样下去,他真不敢保证自己会在这空旷无人的办公室里干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儿来。

而且,他妈快来了,估计已经到校门口了。

“嗯……”苏律雅似乎心情不错,吃了一口草莓蛋糕,松口道:“也行……”肉雯貮!叁·灵溜匛貮‘叁)匛溜,

话音刚落,路雁洲迅速拿着东西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把书塞进包里,生怕他亲爱的老师下一秒会反悔。

“诶,你等等……”身后的人迟疑道。

路雁洲脚步顿住,故作轻松地笑出一口大白牙,“老师还有什么吩咐?”

“你的那个……很可爱。”路雁洲能听得出来,身后的人话语里都带着笑意。

“什么?”路雁洲疑惑地回头,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黄色的,卡通图案……”苏律雅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般,轻松带点揶揄的口气,“原来你喜欢海绵宝宝啊。”

说话间,苏律雅已经走到路雁洲身后,凑到他耳边呼出一口气,“真是可爱呢 ”

路雁洲脸刷的一下子红了。

确切地说,是他妈喜欢。好吧,说来有些丢人,18岁的路雁洲至今还穿妈妈给买的内裤。

他生平没这么尴尬过,向后看去,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苏律雅仿佛听到他内心的疑惑,手掌落在路雁洲肌肉紧致的臀上,“你的裤子破了个洞。”

路雁洲急切地扭过头,使劲伸长了脖子看向他身后,却什么也没找到,受惊的眼神警惕地看向苏律雅,他会不会又在作弄自己?

苏律雅的手掌在他的臀肉上摸索着,慢条斯理的,路雁洲快要发作的时候,手指钻进那个洞里,一脸平静地道:“喏,在这。”

路雁洲这才想起来,刚刚自己听到的一声布料划破的声音,当时离开心切没有注意,却没想到钉子把运动裤勾出了一条丝,线蹦开了,裂缝越来越大。

“不是什么小孩子了,穿衣服还是要注意形象。”苏律雅拍了拍他的屁股,像长辈一般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

老师的手掌触到他时,路雁洲周身的皮肤都升起一股奇异的快感,但又觉得这事儿实在太过尴尬,他红着脸讷讷道:“谢谢老师提醒,我会注意的。”

苏律雅也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路雁洲的腰间,“围着吧,有些晚了,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路雁洲对他突然的温柔有些不喜欢,紧张道:“不、用了,谢谢老师,我妈……”

他本来想说我妈会来接我,忽然想起来告状的事儿,忙改口道:“我妈有给我打车费,我先走了,老师再见。”

没有等苏律雅的回应,路雁洲就用他跳高运动员的大长腿,三步并作两步跑出办公室。

路雁洲飞似的一路跨栏跑到校门口,期间无情地践踏了一个草坪,翻越三条绿篱,还差点摔了一跤。幸好,学校里已经没什么人了,等他到了校门口,发现他妈林萍已经站在她的车旁等他。林萍是个律师,穿着黑色裤装,头发常年梳成一丝不苟的马尾辫,此刻正朝他招手。

林萍看到儿子腰间的西装时,眯起眼睛,疑惑道:"怎么了,今天怎么这么晚?我记得你平时一般晚上没有训练的,你再不出来,我都要给你老师打电话了。"

林萍扬了扬手机。路雁洲在妈妈面前站稳了,呼吸还有些不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