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的高度,由于动作不当,摔下来时,右手手腕差点骨折。
他忍着痛从地上爬起来,一个人抱着胳膊去了医务室,林医生调侃他,“之前我怎么劝你来着,照这么下去,我看你的跳高生涯还没开始,身体就提前报废了。”
路雁洲浓眉微蹙,一双大眼满是着急和委屈。
林医生才宽慰道:“放心吧,我觉得就你们这一届来说,你是最有冠军相的,别跟那些运动生涯止步于国家队的人置气。”
路雁洲虽然有些初生牛犊的傲气,但对自己几斤几俩还有点B数,听了这明显是恭维的话,第一反应不是开心,还以为对方是在取笑他。
他臊红了一张脸,那只没受伤的胳膊挠了挠头,“林医生,我知道错了,您就别取笑我了,我以后一定不会乱来了。”
其实,林医生这话也不是空口瞎说。嘉德确实出过不少世界冠军,林医生又在校医室服务了十多年,除了教练之外,就属她和历届的运动员打交道最多。作为医生,眼睛最是毒辣,对于运动员自身的先天条件,她几乎是一过眼就能判断个七七八八。哪些人有潜力能走得很远,哪些人会止步嘉德,最终泯然众人,像她这样阅人无数的人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不管路雁洲信没信,反正自此他就得了一个“冠军”的外号。
路雁洲坐在床板上,自己把上衣撩了起来,林医生在给他处理伤口。
外皮只是擦破了一点,血已经止住了,林医生正用碘伏给他清理伤口上的血迹。这会儿伤口肿得更厉害,在他下背部的三分之一处,贴近脊柱的位置,红紫色的淤痕在皮肤下方扩散开来,视觉上看着有些骇人。
路雁洲看不见伤处,也没觉得有什么严重,只是微抿着唇,极力忍耐着一阵阵持续性的钝痛,额头上早就沁出了汗珠。
倒是林医生倒抽了一口气,担忧道:“你这明显是由钝器造成的皮下软组织出血啊,怎么弄的?”
“很严重吗?”路雁洲头埋在领口,声音有点闷。
“差一点儿靠近脊椎了,这要是伤了神经就不好说了。”路雁洲整个人都紧张起来,正要接茬儿,林医生又道:“不过这次算是你运气好,只是背部软组织挫伤。”
路雁洲松了一口气。
“前48小时先冰敷,每次30-60分钟,一天至少两次,不超过四次。最好暂停训练一周……”
路雁洲听到这,急切地转过头看她,欲言又止。
林医生顿了顿,严厉道:“看什么看?至少先歇两天,过两天来复查。”
路雁洲笑了笑,“行,谢谢林医生。”
路雁洲趴在床上,林医生拿出一个冰袋给他敷上,说要等15分钟。路雁洲一时无聊,拿出手机刷了几条短视频,又觉得无聊,最终还是没忍住,点开了和苏律雅的短信记录。
是苏律雅上次给他发照片的那个号码,这应该是他的一个私人号,他记得苏律雅在班级群里的微信不是这个号。
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输入几个字:老师,你今天来学校了吗?
刚要发出,路雁洲又觉得不妥,老师这么多天没来,肯定是有事,自己这样问老师会不会觉得太黏人了?
一个字一个字删掉,想了一下,又输入一行字:老师,我受伤了,好痛。
路雁洲犹豫了一下,还加了一个可爱的颜文字表情,又怕老师觉得他娇气,按着发送键迟迟不放手。
就这样,打了又删,删了又打,来来回回折腾几次,路雁洲看着前天那条石沉大海的短信,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把手机收了起来。
不过这么一来,15分钟时间也过去了。医生说可以了,喊他起来。
他理了理衣服,站起身,拿了药准备出门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