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穿开裆裤的样子我都见过。”孟摇光笑了笑,“那时候沈牵也经常来他姨母家,我们三个也能称得上一句青梅竹马吧。”
“是吗?”尧宁眼睫抖了抖,岔开话题,“不知那日之后,魔界有无再犯?”
“那倒没有,只是我听爹爹说……”
孟摇光顿了顿:“这个不急,魔界之事,自有顾宗主与空闻大师领着众宗门商议,你好不容易伤愈了,且放宽心修养。”
尧宁点点头,便没再问。
孟摇光歪了歪头:“这么乖?”
尧宁微惊,一时不知说什么。
她与孟摇光,其实算不得相熟。年少惊鸿一瞥,她心中对她憧憬有加,却因自卑不敢靠近。
反倒是孟摇光,那之后不知为何注意到她了。
每逢遇到有尧宁在的场合,她总能穿过重重人海,精准找到角落里的女孩,或是问候一两句,或是敬上一杯酒,引得那些原本落在天枢派大小姐身上的目光,都诧异地投向了尧宁。
每当这时,尧宁都有种无措感,她不习惯被这么多人注视,却又因崇敬的大姐姐注意到自己,对自己与众不同而格外雀跃。
就好像万众瞩目的公主,独独将手里的花递向沟渠里的小老鼠,即便那只是一朵随处可见的花,只是公主富有之物中最不起眼的事物,也能让从未收到花的小老鼠心旌摇曳,不能自已。
小老鼠小心翼翼地收下花束,珍藏进心中,从此看向公主的目光愈发炽热,却又有自知之明地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