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和宁越在场,辛芃伽在化妆,但这几场床戏赵余笙只要一想就会感到很炸裂,头皮都麻了一下,虽然辛芃伽从没对他发过火,不管他NG多少次。剧组同事甚至凡是聊天提到他俩都会以“你就宠他吧”作为开头结尾句,搞得赵余笙压力巨大。
脾气差的人单单对你一个人的耐心,就好像一把利剑堪堪悬于头上,不止是你在想什么时候会掉下来,围观群众也在等着利剑穿心的那一刻。
打个工怎么过成了恐怖片,赵余笙狠狠搓自己脸一下,猛地提出:“导演……要不你先教教我吧。”
宁越一下子回魂,看赵余笙一眼,慢条斯理地问:“你知道等会要拍哪场戏吗?”
就是知道才叫你教,不然等会面对那尊美貌阎王再从头学吗!但要求别人教床戏,赵余笙也有点臊得慌,就“嗯”了一声。
宁越没再废话,赵余笙的形象特质虽然跟李索斯是大致契合的,但演戏过程中却很难表现出正确且自然的情绪,加上他有点怕辛芃伽,拍前也不怎么跟辛交流,不能出错的念头反而压过了情绪表达,所以宁越一般会帮他理一遍思路。
油光水滑的貂皮地毯,是今天的第一场“作案现场”。
周围还有几尊雕塑和几瓶插花,雕塑洁白,花朵鲜嫩,都是要小心珍视之物,宁越小心地坐上去,指导赵余笙摆好姿势,做表情。
“因为嫉妒,你正生气着,所以他来吻你,你一开始是没有反应的。后面他坐好在这儿,你就慢慢过来,坐到他的大腿上,不能脸红也不能紧张,你要展示你的占有欲。”
“好。”
赵余笙侧躺着背对他,用手拈着毯子上散落的玫瑰,感受到身后的宁越先是靠近他,在他耳边掠过一下温热的呼吸,又退了回去,他静待片刻,翻过身来,宁越背倚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他。
他太累,也太忙了,所以今日有些昏沉,衬衫扣子平时扣得齐整,今天却松开了领口的两粒扣子,白皙精致的锁骨泛着引人注目的光泽。
赵余笙此刻好像无师自通了,把手撑在他的小腿上,然后沿着修长的腿一路往上爬,像是懵懂的野生动物在观察自己的猎物,但这只野兽太年轻,给人的观感只是好奇心大过侵略感,似乎只是苦恼该从什么地方下口,当赵余笙把脸凑近他的双腿间时,明显感觉他的身体颤动了一下。
不知道是使坏还是思考,赵余笙还在那个敏感的地方的地方停了片刻,然后才往上,直到两人的脸蛋贴近,赵余笙才好端端地坐在了他的腿上。
“你不用真坐我腿上。”宁越淡淡地说。
赵余笙小声回答:“就坐。”
也不知道宁越听到没有,反正他没回应,只是他用辛芃伽平时对赵余笙的惯用姿势,抓住赵余笙的后颈,把他压到自己面前,随着两人的呼吸越来越近,赵余笙不慌不乱,眼睛不闪躲,因为他对他一点也不紧张,反倒是宁越先移开了眼睛,略微一叹,说:“你要是跟辛老师拍戏有这胆子,还愁过不了他的关。”
“接下来呢?”赵余笙垂眸问他,并不理会他新起的话头。
宁越不动,也不做声,任由近在咫尺的呼吸越来越近,赵余笙的吻短暂地落在他紧绷的眉心上又很快离开,如蜻蜓点水。
辛芃伽进来时,便是看到这一幕。
桌上天青色的花瓶受到牵连,掉下来骨碌碌在地上滚了几圈
赵余笙也被动地扑面迎上眼前的貂皮地毯,发现事前的“排练”完全不管用,辛芃伽跟宁越完全不同,他有自己的节奏。
赵余笙一靠近他,就被他的眼神看得脸上发热,强装镇定按原计划坐到他大腿上,几个来回就被吻得喘不上气来,随即整个人被扔到毯子上,屁股一凉,身后的人也压到他的身上,光裸的臀部触到对